「趙老,您可是熟讀孔孟之道,這般粗鄙之言,不怕有辱斯文嗎?」
「老夫不禁要罵你!還要打你呢!」說著朝鍾逸胸膛錘了一拳。
力度既不輕也不稱不上重......
打完這拳後,趙衡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許。
「鍾逸,就因為張宏一事,連老夫的處境都岌岌可危,你既和張宏一伙兒,又與錢山為敵,一個人偷摸摸來到老夫府上,這不是讓天底下人都以為咱們是一個的嘛,陷老夫於如此危險境地!你這後生!居心叵測!」
鍾逸無奈嘆了口氣:「鍾逸也是無奈之舉啊,若是有其他辦法,何故親自跑趙老府上,上攆著被人劈頭蓋臉罵一頓呢?」
「嘿!你還不服氣了!」
「服氣服氣......趙老罵我,榮幸之至。」老頭過完嘴癮,估摸著態度便能好上一些,鍾逸這么想到。
果不其然,趙衡一面將他往後院引,一面問道:「是因為張宏一案?」
「趙老真是神秘妙算,若配上一把羽扇,那定比諸葛亮跟威風瀟灑百倍。」
「別和老夫說這些沒有用的,此事如今牽扯三人,張宏一旦出事,就連我都要被治一個審查不嚴之罪!詳細說說,案子查到哪一步了!」
「哎,您看我這樣子,像是查到哪一步的呢?」
「像是走上絕路的。」
「趙老看人真准!」
說著,兩人便來到趙衡書房,鍾逸便把案子發生至今,所有做過的事,了解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趙衡,倒不是因為他信任趙衡,而是趙衡與張宏的利益綁在一起,現在他們三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徐年死了,所有線索都斷了......」
趙衡聽完,皺眉細細思索:「所以你認為幫錢山偽裝張宏字跡的匠人,定是徐年?」
「趙老應當知道錦衣衛有屬於自己的情報系統,京城內所有擅模仿字跡的人我都查了一遍,可唯獨有徐年有那般爐火純青的技藝。」
「徐年真的能有這等本事嗎?」
「這些皆是劉卓所說,而劉卓這人的底細,我也查過,挺干凈呢。而他所說的一些事,都能在錦衣衛檔案中得到印證。」
「你相信劉卓?」
鍾逸點點頭:「倒也不能說信他,只是他沒有對我撒謊的必要。您說不是嗎趙老?」
「徐年死了,此事棘手了許多吶。」趙衡嘆息道。
「一直以來都很棘手。所以鍾逸這才想讓您幫一幫。」
「老夫如何幫?」
「您只需要跟我說一說事發當日文淵閣所見。畢竟大家都知道,劉康與陳平一定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