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六章 結梁子(2 / 2)

「小人不敢說!」

「本王命令你說!」

「還出言辱罵王爺!說王爺不過是地處偏遠的廢柴,有本事親自到京城教訓他,他手握西廠與司禮監,定要叫王爺有去無回!」

「豈!豈有此理!他真敢這么侮辱本王?」靖王氣得臉都有些變形。

「錢山說王爺您是庶出的雜種,說您根本沒有王室血脈,您根本配不上靖王這一身份......」李陽正繼續加油添醋、火上澆油道。

果然,此言一出,立馬戳中了靖王寧殊桓的痛處,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瓶子便朝牆壁摔去,「哐當」,古董花瓶應聲而碎,但寧殊桓早已處在癲狂當中,連帶著木桌上擺放的精致茶具也摔了個粉粹。

他雙目通紅,像充滿殷紅的鮮血一般,一張臉像變色龍由紅轉黑,由黑轉白,他瘋狂咆哮道:「錢山!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現在的寧殊桓坐擁洪州一切,享盡榮華富貴,是站在洪州頂峰的人。但他的出身與血脈不會根據現有一切而更改,這是他一輩子無法啟齒的難言之隱。

這是一個以血脈為長的年代,嫡出與庶出雖然都是一家的子嗣,但享受的規格與禮儀有著天壤之別。寧殊桓本不是延續靖王血脈那人,他因此在府中受到了不少歧視與白眼,他一度痛恨自己的母親,為何非要作踐自己為人妾,連帶著自己都成了被嘲諷的對象。

這是他童年最大的陰影,甚至到現在,都會在夢中出現那時的場景......

雖然他爹的正妻沒生出孩子,寧殊桓僥幸獲得靖王之位,但他依舊瞧不起自己的出生。

可偏偏錢山竟以此出言侮辱,這要靖王如何不怒?如何能抑制住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呢?

靖王怒摔著眼前的存在的一切,可偏偏沒有注意到對面跪著的李陽正,他低著頭,嘴角突然挑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笑容很是古怪,但轉瞬即逝。

李陽正完成了鍾逸交代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從今之後,靖王與錢山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李陽正的欣喜只存在片刻,很快,他便開始發愁日後的卧底生活。

在靖王的眼皮底下,他是否能擔此重任呢?若被發現,他又會被處以怎樣的刑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