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固然屈揚是其中一個因素,但更重要的原因並不在他身上......
「下官見過大人!」
鍾逸沉思之際,一聲呼喚將他帶回現實。
望著來人,鍾逸臉上浮現笑容:「懷平,你來了。」
來人正是杜蘇,原先翰林院編修,承鍾逸恩情,如今在都察院當差,是肥差美差,既有油水,又有面子,日子過得滋潤的很。
「是,聽到大人命令,懷平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大人,懷平沒有來遲耽擱大人的正事吧?」
「沒有,懷平你來得正是時候!」
鍾逸沒有藏著掖著,而是開門見山道:「懷平聽說這兩日北澤縣的事了吧?」
杜蘇沉重點頭:「下官聽說了。」
「不知懷平有何見地?」
「北慶無恥,棄國之約,泱泱大國,行小國之事,獲其利,棄其禮。」
「北慶固然無恥,但咱們應當如何是好?以怎樣的法子來應對,這是兩國之間的往來戰爭,不簡單吶。」
「下官非舉世之才,卻也懂國家受辱,應以怎樣態度待之。大人,雖然何事上升到國家層面都不得輕做決斷,但國與國之間的相處其實與人與人並無異樣。他人修建自家圍牆,侵占我家宅院,鄰里以和為貴不佳,可也要受得住底線,這次侵入幾尺,若無言辭拒之,下次便是幾十尺,一昧的示弱,只能換來變本加厲。人之常情是如此,國家,也是如此。」
「懷平不愧是讀過書的人,以人為例,象征國情,卻也合情合理。」鍾逸一頓:「所以......懷平是支持兵部尚書孫大人的決策了?」
「正是!」
鍾逸連連拍手稱善。
「不過當今朝堂,可不僅僅只有一種政見......」
「吏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阻撓的事,下官也聽說了。」
鍾逸實話實說,嘆了口氣:「工部尚書暫且不提,可吏部尚書是硬茬子,要想讓他服軟,沒那么容易。」
誰知杜蘇竟道:「如今朝堂的決斷,跟他沒有絲毫關聯。」
鍾逸眯著眼睛問道:「懷平何意?」
「大人,當今由誰一手掌握朝政,您應當比下官更清楚。」
「錢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