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孫軼已經投入錢山麾下,兩人好得穿一條褲子?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錢山為了孫軼而拒絕自己,道理的確能說的通,但......但也也不至於給自己放出這樣的狠話呀。一沒得罪過他,二則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錢山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火呢?
可轉念又一想,錢山何時不過火?他的行事風格一貫如此,可偏偏他擁有的權勢還經得住他這么折騰。
思來想去,屈揚從懷中掏出幾十兩碎銀,隱秘的放在傳話的番子手中,番子先是一愣,接著緊緊鑽著銀兩,手忙腳亂將它們藏於袖口處。
這時候,他對屈揚的態度不免客氣了許多。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屈大人,您這是......」
屈揚一臉無奈:「這位小兄弟,我心里苦啊,錢公到底因何與我交惡,我心里是一點沒譜啊,小兄弟你......可要給我指點迷津啊!」
聽屈揚這么一說,接受賄賂的番子不禁皺起眉頭,他心里想,看來屈抑所做的惡,這位當哥哥的的確不清楚......
不過他也沒法明示。
隱晦道:「屈大人,樹大了自然枝繁葉茂,而這些枝葉中,難免有壞的,長滿蛀蟲的,甚至僅僅汲取養分,給不了任何回報的。我這么一說,您明白嗎?」
屈揚眯起了眼睛:「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這棵樹上的枝葉,出了問題。」
「正是,再往深處,小人便不敢說了,屈大人聰明,應當猜得出來。」
「多謝。」
話畢,一幅冥思苦想模樣的屈揚上車出發了。
轎子里,屈揚仍在思索,這名番子說得很明顯,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這才導致錢山對自己態度惡劣。
可誰又是得罪錢山那人呢?令自己遭受無妄之災,著實可恨!要讓他找出那人,非要好好抽打他一頓不可!
忽然,屈揚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表情頓時難看起來:「壞了!我知道是誰了!」
「快!快回府!」
「是,老爺。」
馬鞭狠狠抽在駿馬身上,速度立馬快上許多,隨著馬車的離開,揚起地上塵土陣陣。
......
午夜時分。
本是美夢正酣時,屈府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被傳到了前院里。
四周掌燈,大紅燈籠將院子照得亮堂堂的。
「人到齊了?」
屈揚向身邊的管家問道。
「是老爺,在府里的所有人,已經全部被喚至此了。」
屈揚望向眾人,從他們臉上一掃而過,緩緩問道:「你們當中,有誰這兩日見過屈抑!」
此言一出,人們議論紛紛,院內陷入一片吵雜當中,可奇怪的是,如此簡易的問題,竟沒有一人主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