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援助(1 / 2)

「二位大人,雜家明人不說暗話,屈揚與雜家有仇,這次證據確鑿犯在了雜家手上,而由於其吏部尚書的身份,審訊定是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寺聯合定罪,都察院雜家暫且不提,張宏......食古不化,一個腐朽的老頭,至於二位大人,一直是雜家眼中的精英、俊傑。」

何為俊傑,識時務者為俊傑,若如此說的話,秦子棟與尚韋也不愧俊傑之稱。

「不知錢公是想定屈揚一個什么罪?」秦子棟試探著問道。

好說歹說屈揚也是吏部尚書,尋常罪狀很難將他置於死地,所以秦子棟才這么問道。

「罪嘛,自然是越嚴重越好,最好處以殘酷極刑,不過雜家也不是蠻橫無賴的人。屈揚是吏部尚書,恐怕很難致死,二位大人鑽研大寧律已有多年,其定罪的程度,自然要比雜家把握的精准,所以雜家聽二位大人的意見。」

如果可以的話,錢山恨不得將屈揚抓進西廠大牢狠狠鞭撻蹂躪,但屈揚涉及的法規很難讓錢山鑽到空子,三司齊審,這才合乎規矩。

大理寺卿尚韋笑道:「錢公寬宏大量,宅心仁厚,乃當朝不可多得的良臣。屈揚如何定罪,最關鍵的還是瞧他犯了什么罪,固然他是吏部尚書,可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更不必說他這一尚書!難道再大,還能大得過天子嗎!」

錢山很欣賞他的發言,接著便把一式三份的證詞遞在二人手中:「屈揚利用權勢大肆圈地,普通百姓農田、家宅全被他以不法手段獲取,外加暴力之人殘廢,你們二位看,這樣的罪狀,能定個秋後問斬嗎?」

二人仔細閱讀證詞,極力從證詞中找到對屈揚不利的一面......

短暫的時間後,刑部尚書秦子棟與大理寺卿尚韋皆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錢山看著二人的表情,疑惑道:「怎么?很難辦嗎?」

秦子棟與尚韋彼此對視一眼,接著由秦子棟開口:「錢公,大寧律法嚴苛,憑借證詞,不說定屈揚一個死罪,至少也有遭受幾年牢獄之災,但......圈地這一回事,下官二人不敢抖摟出來。錢公你也知道,圈地可不僅僅是屈揚一人的事,幾乎京城權貴,都曾觸犯過同樣的罪行法律,若真的把屈揚整急眼了,把他所知的圈地官員一一通報出來,最後弄一個魚死網破,這......這要讓下官二人如何兜底呀!」

大理寺卿尚韋連連點頭,附和道:「正是正是,暫且不提法不責眾,最後落與他們身上的罪責還剩多少。單論暗自圈地的文武百官,若真讓屈揚狗急跳牆,把所有知情人全部供出。錢公!這可不是小事一件,這是要與滿朝文武為敵啊!更何況......咱們手上也不干凈不是。」

雖然二人很想憑借此事奪得錢山的青睞與欣賞,但他們絕不會引火燒身,為了滿足錢山而放棄自己的底線,縱然得到錢山的支持,與滿朝官員為敵,得不償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舉。

「誒,秦大人、尚大人,雜家覺得你們多慮了,現如今屈揚收押歸案,他說什么話,咱們想讓外面知道什么,這不都由咱們自己做主嘛。既然話語權掌握在咱們手中,又何愁他魚死網破呢?」

錢山這一寬慰並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只因他忘記了一個關鍵因素......

刑部尚書秦子棟繼續搖頭:「錢公,您可能不知三司會審是何含義,不僅是要公堂上我二位與張宏齊在,就是看押屈揚的大牢里,都會派遣都察院的人看守,幾乎每一次審訊,每一個步驟,都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互相制衡與監督,更不必說最為關鍵的簽字畫押這一步了。」

「是呀,錢公,下官二人自然唯錢公命是從,可張宏是個倔老頭,他可不吃這一套,不僅如此,他還是個不確定因素,很可能會將事情鬧大,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