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鋪墊(1 / 2)

北鎮撫司錦衣衛衙門,詔獄牢房內,一名犯人被打的渾身是血、傷痕累累,不過他的眼神卻如狼一樣尖銳精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頹勢。

這人正是由寧嘉賜與鍾逸抓獲的北慶人......

慶國與大寧算不得多好的交情,在大寧最為鼎盛之期,將慶國打的服服帖帖,這才安穩了幾年。不過因為兩國邊境接壤,時有紛爭與矛盾,所以兩國人民一直仇視著彼此。

在兩國這樣的大環境下,顯然能在寧國瞧見慶人,而慶國也從未有過寧人造訪。能在寧國見到一個慶人是十分稀奇的事,而且這還是京都,除非皇帝皇後壽辰,否則永遠見不到外國人的地方。

此事越想越不對勁,所以鍾逸尋了一個精通北慶與寧國語言的人來詢問被抓回的慶人,但這家伙嘴巴嚴實的很,除了說出自己在慶國何處居住,家里有點什么人。其余一概不說,包括怎么來的京城,為何而來。

這讓鍾逸十分疑惑,不遠千里而來,總歸是有什么目的的,但這目的又不可告人,難道......是對大寧不利的陰謀嗎?

鍾逸吩咐下去,兩天一頓小打,三天一頓毒打,但一定要保證他的生命,讓他在生死瀕危之際嘗遍錦衣衛所有酷刑。總之,必須從他口中問出些什么,事關兩個國家,絕不容小視!

......

洪州酒樓,陳紹風宴請賓客。酒桌上,李陽正與其冰釋前嫌,大方的祝福他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而陳紹風更是連干幾杯酒來表示謝意。

整個晚宴氣氛融洽,歡樂非常......

近午夜時分,眾人三三兩兩攜伴離去,直到最後,一張大桌上僅留下李陽正與陳紹風二人。

李陽正一幅醉醺醺的樣子,像是喝了許多酒,說話結結巴巴很不利索。

「紹風,你我......你我今夜之後,也算是......算是沾親的好友,貼心的親戚了,咱們......咱們從小熟讀聖賢之書,今夜又......又與你聊得十分投緣,日後定能......定能以知己相待!」李陽正本來坐在陳紹風正對面,但不知不覺挪到了陳紹風身旁坐下,與他勾著肩搭著背,兩人瞧起來甚是親密。

望著醉眼迷離的李陽正,陳紹風心里冷笑道:就這點酒量,也配與自己稱兄道弟?

平日里,他與孟北緯交好,兩人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兒,情誼比任何人都堅固穩定。

今夜酒桌上的和睦,不過是在眾人面前配合李陽正演出的一場好戲,等酒席散場,他便無情的揭開自己的面具,頭也不回的離開。畢竟他與孟北緯的交情在此,孟北緯又將李陽正視以夙敵。無論如何,他與李陽正都是談不到一起去的。

「天色已晚,陽正兄又喝了這么多的酒,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路上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在下可擔待不起......」

陳紹風轉念一想,李陽正醉酒歸醉酒,總有清醒的時候,若自己此刻對待他的粗魯行徑被記恨下來,日後也是一麻煩事。畢竟洪州就這么大點兒的地方,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場面上的交往,也要看得過去。

所以,就讓今夜善始善終,寫下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哪......哪里的話!你與我何等交情,我身為兄長,就算路上......路上摔一跤,掉進......掉進泥坑,也是......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到紹風你身上!」

陳紹風稍顯不耐:「平平安安到家不挺好嘛,非要帶點而傷回去才驕傲呢?好了,咱們今夜都喝了不少酒,宴席到這兒也算結束了,呆會我便把陽正兄送到樓下,咱們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