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眠一瞬從他的眼神里解讀到,這看骨需要碰觸。
她倒是也不沮喪。
宋子宇貌似也習武,有機會問問他好了。
白倦恆忍不住又看了眼格外聽話的少女,想了想,沉聲道:「我倒是可以教殿下一些強身健體的招式。」
他抽出一根樹枝,隔著噼里啪啦燒著的柴火,在暖黃下,把招式畫在地面。
一個教,一個學,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然而這場秋雨爆發,淹的厲害,泥流攔路,直到夜幕降臨,他們還是被困在此地。
夜間甚涼,雨又不停,姜月眠已經不滿足於一小點柴火的溫度了。
她蜷成了一小團,但還是被凍得哆嗦了下。
一件寬大的衣袍從天而降,罩住她。
她懵懵地抬起頭,看了眼外袍的主人。
白倦恆僅剩下單薄的里衣,他正在整理地上的­干­草,弄出一指的厚度,鋪長整個石壁。
「殿下先休息,我來守夜,等雨停會帶殿下下山。」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適應。
習慣被白倦恆針對了,如今他以公主之禮待她,倒是有點奇怪,也有點新鮮。
折騰了一個下午,姜月眠的­精­力的確是所剩無幾。
她挪到­干­草堆,慢吞吞躺下。
白倦恆挑的­干­草沒有沾上一點雨露,貼著­干­草,烘著火堆,冷意退了一點。
少女闔上了眼,白倦恆默默地看向她。
恬靜、美好、脆弱。
他從小泡在軍營里長大,聽著那里的將士高聲闊談女­性­的容顏,他總是覺得乏味。
皮囊顏­色­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到百年後,大家皆是一捧黃土,何來美丑之分。
他也閉上眼小憩
姜月眠是被冷醒的。
她聽著外面嗚嗚作響的狂風和驟雨,苦巴巴的支起上身。
白倦恆從她睜眼時就知道了,低聲,「得罪了。」
少女意識尚未清醒,就被拉過去手腕。
一只體溫比她高出不少的大手攥著細白的腕,半晌,徐徐熱量從交握處蔓延至全身。
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
實不相瞞,她眼饞白倦恆這溫度。
她抬起另一只手,按在白倦恆的手背上,「將軍省些內力。」
她不怎么隱晦地瞄了眼白倦恆­精­瘦的身子,在溫暖和羞恥做了稍許的猶豫。
「我有不情之請,將軍可否抱一抱我。」
說罷,生怕白倦恆誤以為她羞辱他,急急地添上一系列的補償。
「當然,我發誓不會將此事說給他人,回去後,我也定會以護我周全之名贈白家黃金或是珠寶。」
白倦恆先是被她的請求震住。
又是被她滿臉擔心他吃了虧的表情震住,好似他是那個清白遇到危機的姑娘家。
他一時恍惚,分不清姜月眠之請,到底是誰的委屈大————
大白怔然:我好像也沒有吃虧。
眠眠振振有詞: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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