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人在做自己的事,山下的人卻亂成了一個麻團。
暴雨來臨當日,姜鈺得知姜月眠和白倦恆被困在山上時,立即派人去找。
可是山路太泥濘,他們壓根上不去,在旁人的勸說下,姜鈺才暫時停下搜尋。
他擔心他剛得到的少年將軍。
梁氏也在擔心她的孩子。
白倦嵐趴在她的膝頭,困得不行,但眼睛始終睜著一條縫,還笨拙地安慰:「娘親,哥哥武藝高超,定不會出事。」
梁氏低頭,抱了下小寶貝,撫摸著白倦嵐的腦袋,開口時,帶著過去鐵娘子的風范,「我擔心的不是他的安危。」
「他肯定有法子自保,只是和他在一起的是……」
梁氏頭疼,「你哥在邊關野慣了,我本想給他定個親事,讓他看一下適合的京中女子,但他每次都草草選擇,然後撿起他那破刀爛槍,每日浸在練武場。」
「這么久沒能定下來也罷,大不了慢慢找,但是他也不能和大公主有點什么。」
白倦嵐忍著困,努力趴起來,鼓起小包子臉,「娘親,大公主很好的。」
「我沒有說她不好!」梁氏嘆了口氣,「只是我們不能和她扯上關系。」
大公主背後是宋妃,那個女人一直惦記著白家的權力。
小女兒好不容易厭棄了草包四皇子,倘若大兒子和姜月眠扯上關系。
宋妃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用盡手段把他們綁上船。
白倦嵐動了動嘴巴,她想說大公主似乎也不喜歡四皇子,但這只是她的感覺
暴雨讓山間的動物都去避難了,白倦恆又不敢丟姜月眠一人去遠一點的地方探路。
一趟出去,只帶回了酸果子和一只瘦巴巴的小鳥。
姜月眠和白倦嵐盯著爪子受傷的小鳥看了半天,前者抬起頭,「不然就吃果子吧,這鳥兒……實在有些寒磣。」
白倦恆:「……好。」
小鳥似乎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腆著臉,瘸著腿往少女裙擺的位置蹭。
好像還懂這里誰是主導者。
白倦恆伸出手,還沒把這小東西拉開,就被少女阻止。
「不用管它。」
白倦恆頓了下,「殿下不是嫌棄它?」
「長得確實不怎么樣,」她眼底浮現出淺淺的笑,看著躺在她裙擺上梳理羽毛的小鳥,「但我不討厭為自己努力的小家伙。」
這一來,中午他們又吃酸果子。
白倦恆看了看少女。
少女不太講究地坐在土都沒拍的石塊上,皺著眉吃酸果,不太喜歡,卻也沒丟下不吃。
他忽然道:「殿下和我聽聞到的好像不一樣。」
少女沒什么反應。
白倦恆不肯放棄,「殿下不想知道是什么?」
姜月眠抬起頭,還沉浸在酸掉牙的果子里。
也不知道白倦恆是從哪兒找到的破果子。
她沒好氣道:「傳聞是傳聞,有傳聞說白將軍一露面,敵國將士立馬嚇得屁滾尿流,舉旗投降呢!街坊還有傳聞,白將軍嗜血,回京壓抑許久,一到夜里便控制不住自己,專吸未眠人的血。」
「白將軍還想聽其他的傳聞嗎?」
白倦恆
白,你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