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凡卿的情緒明晃晃地掛在臉上,只差沒把「生氣了」叄字刻上去。
以至於姜月眠不禁自省她剛說的好,左想右想都覺得沒什么戳刺到人的話。
她歪了下腦袋,試探­性­地輕喊:「黎大人,我今日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黎凡卿的表情扭曲了下,猶如茅坑里的臭石頭。
少女見狀,內心更加的茫然。
好在黎凡卿暫時看上去沒有拂袖子走人的打算,姜月眠想了想,聲音放的更輕,「黎大人可有什么需求?」
黎凡卿瞥了眼如同幼貓遇到突發狀況的少女,胸腔里的一團火不知道往哪兒發。
明明……明明……是在她要挾下,他們才進行魚水之歡。他若是主動提出來,那他……
「你……」黎凡卿高高地舉著自己的面子,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姜月眠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待遲遲不落下的後話那種事,今天不用么?」
她怔了兩秒,忽地從他一臉羞憤欲死的神情里悟出了含義。
她也明白黎凡卿來前誤會了什么。
心跳倏急了一瞬,她按住快要脫口的戲謔——說了的話黎凡卿一定會摔門離去。
黎凡卿度秒如年,別說兩秒,一秒就是一生,他啪下筷子,頂著通紅的耳尖告辭,「那我便先走了。」
「等等,唔……」
背後傳來少女極輕的痛呼,黎凡卿止住腳步,凶神惡煞地轉過頭。
姜月眠彎著腰,一只手撐在桌上,柳眉輕蹙,「我站得有些急,腳腕疼。」
「還沒有好嗎?」黎凡卿猶豫兩秒,還是折身回來。
走近後,他目光一凝,「你受傷的不是右腳嗎?」
只見少女右腳扎扎實實地站在地上,左腳虛浮著顯然那句腳腕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