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別的心思,撥弄起琴弦。
琴聲安靜地在室里響著,不過這兒的牆壁單薄,隔壁的動靜也傳進了黎凡卿的耳朵里。
他聽著那微弱的粗喘和呻吟,心思還是飄到了姜月眠那。
他曾經叄更半天睡得正沉時,被姜月眠的侍女從夢里喊起來去解決她的頭疾。
她的混勁兒上來時,可是瘋得不管不顧。
她會不會去找其他人……
黎凡卿緊緊抿起­唇­,這個答案他心里早就有了。
她那什么表哥看她的眼神就膩得要死。
惱歸惱,但要讓他黎凡卿去找她姜月眠是不可能的事。
他又不是有病。
可是不甘心和別扭、煩躁、還有些酸不拉幾苦不隆冬的情緒就像黏皮糖一樣不肯離開他。
逼著他做出個決定。
正巧一首曲結束,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黎凡卿睜開眼,望向把這兒當練琴房的姑娘,突兀地開口:「你……」
他的聲音很低,丹蘭驚了一下,抬頭才確認他在對她說話。
丹蘭睜大眼睛,她壓根沒有聽清他後面說了什么。
「大人,奴家沒有聽清您說的話。」
黎凡卿一記冷刀子扎了過來,沉默了良久,「你隨便說點什么吧。」
丹蘭扯了下嘴角,她背過詩詞歌賦,可那都是­淫­詞艷曲,跟這沒情調的男人怕是聊不來的。
她硬著頭皮,「大人興許第一次來這兒,奴家便講一些樓里的趣事。」
可不管她說得怎么生動有趣,對面的男人就像一塊臭石頭,嘴角不帶揚一下的。
天漸漸黑了,黎凡卿起身,取出一些碎銀放在桌上。
見他要離開,丹蘭心里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窗邊就是紅幔裹挾的大床,黎凡卿無意間看到置在床側紅木櫃上的­淫­具,目光一滯
姜月眠還是一晚上沒歇。
她輕輕閉上眼,由侍女掩藏眼睛下面的烏青。
腮紅附臉,少女整個人的氣­色­好了不少,但依舊看得出憔悴。
「主子,一定要去周侯府赴宴嗎?」
她未睜開眼,聲音清亮,完全不像被頭疾纏身的人,「嗯,我這樣去見她剛剛好。」
疾病纏身,家中太醫輪侯,她還要堅持去赴和長孫芸的約。
長孫芸一定會以為她這么做是為了宋妃。
這能打消長孫芸對她的懷疑,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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