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的殺意沒過溫柔的假象朝她襲來,少女殷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纖瘦的身軀緊緊貼在他的胸膛。
他的懷抱冰涼,少女的皮膚上瑟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侯爺是在威脅我?」
少女抵在周沛川的肩頭,偏開粉暈的耳朵,黑沉的眼眸簇起一團火,仿佛要燒燼一切的決絕,用同樣溫柔的腔調問。
「殿下又不是孩子了,」周沛川低笑,「這不過是做這件事的代價。」
「那或許也該讓父皇幫侯爺清理一下門戶了。」她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面道。
兩人都往對方最狠的地方捅。
周沛川摟著少女的腰,另一只手忽然捂住了眼睛,放聲笑了起來。
一腔怒火變成了愉悅,他像是發現了無人問津的絕世珍寶,眼底浮現出濃厚的趣味。
少女溫柔聲音下藏著不遜於他的冷戾,即使被逼到懸崖邊上,也沒有動搖神情。
她和他,或許從本質上,是一類人。
這是意外的驚喜。
他神態親昵,「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女白皙的脖頸,那脆弱漂亮的天鵝,斂眼里的癲狂。
不用他拉她墜入萬丈深淵,她或許,早已是深淵里的常駐客了。
下一秒,周沛川將她攔腰抱起。
雙腳倏然騰空,姜月眠下意識地扶住他的肩。
「原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怕,」青年一邊說,一邊抱著她走。
「你……」
她說了一個字,便立馬被點住­茓­道,整個人定住,抱著她的人無視怒目,笑眯眯道:「一個時辰後會自己解開。」
柔軟的床榻陷下,她被放在上面,一動不能動,只能看著他動作。隨即她又被蓋上了被子,眼前掠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