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使她啞了火。
她怔怔的看著他,竟是從那張俊臉上瞧不出任何撒謊的端倪。
「不會有人對我做這么明顯的陷阱。」
白倦恆的喉結滾了滾,「我當時並不信字條上的東西,只是想來看一眼,安一安心,結果我發現府上的護衛全部昏倒在地上。」
然後摸了一路,找到這燈火通明的院子。
他頓了頓,「是絳侯做的嗎?」
姜月眠眨了眨眼睛,「嗯?」
「我踏進這院子時,發現有兩道隱蔽的氣息,他們身上掛著周侯府的令牌,」白倦恆朝著偏院努了努嘴,「我綁了他們,丟到了那個空著的院子。」
她聽到這話,­精­神一振,虛虛抓著他的手腕,「帶我過去!」
「等下,」她極快的平息了興奮,「你有被他們看到臉嗎?」
「沒有,」白倦恆終於恢復一些得意,「稱不上武功蓋世,但也差不了多少。」
她莫名地瞅了一眼白倦恆,糊去他正等著誇獎的荒謬念頭,「那不急,我明日再去審他們。對了,那個字條你還帶著嗎?」
他從懷里掏出一枚小竹筒,倒出字條給她。
姜月眠不著急拆開看,她翻身下了床榻,始終沒放開他的手腕,「你跟我來,這兒不安全。」
倘若周沛川等不到那兩人回去,起了一次呢,再派人過來看到白倦恆可就遭了。
被她牽著的那只手仿佛脫離了主人的掌控,無比僵硬,任由少女扯著他往外走。
值了。
白倦恆心想,多跑這么一趟就能換來這個待遇,也是不錯。
姜月眠帶著他一路到了書房。
「坐吧,」她拿起火折子,火苗亮起。
沒再理會他,取出字條,上面只單寫了白倦恆說過的話。紙背也看了一遍,飛鏢者未留下蛛絲馬跡。
日子已到深秋,夜里涼的厲害,少女穿的單薄,一路走來冷的發哆嗦,白倦恆抽回神,取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肩上。
少女偏頭看了一眼他,並沒說什么扎心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