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人說話一點轍都沒有。
周沛川偽裝做的好,能率著一pi股爛賬的侯府掌管京中勢力,除了病弱,再沒得挑。
哪怕是姜鈺都會給他叄分薄面。
所以姜月眠的威脅在周沛川眼里,著實是不痛不癢。
他甚至如逗貓般的看著她。
後者綳緊了單薄的身子,在微弱火光下,仍然看得出在輕顫,不知氣的還是嚇的。
「難道侯爺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向你求饒?」
「殿下哪的話,」男人揮了下袖袍,斂住眸里的狠毒,「臣不過是按照宮中規定緝拿犯錯的人,何來有殿下所言之意。」
「你!」她似氣急敗壞的盯著他。
站在周沛川身後的審查人垂著頭顱,一言不發的當著個隱形人。
姜月眠的咄咄逼人半真半假,她想激怒男人,現如今才發現有多難。
她將未看幾眼的那紙信隨意的丟在地上——這玩意根本不重要,周沛川敢把原版給她,就是篤定她現在燃掉這信也改不了事實。
她咬了咬舌尖,頓了半晌,「侯爺不若借一步說話。」
周沛川興然應允。
縱使少女從頭到尾只有最初瞧了香桃一眼,他也知道這名侍女在她心里的輕重。
走出潮冷的刑室,周沛川輕咳一聲,把自個常用的手爐送到少女眼前。
姜月眠仿佛不覺,了他這虛情假意。
她知道自己這趟很冒險,但也沒有別的選擇。
監察院是吃人骨頭的地方,從這地方出去的人幾乎難見健全。
尤其是……以違禁宮令的緣由扣進的刑室。
且加上姜鈺最近賦予她權職一事,不少後妃來示好,卻也被她糊弄了過去。
她這孤助無依的,說白了就是賭不起。
她恨周沛川恨的牙癢,卻也心知她是他,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而這個節骨眼就是最好的時機。
「你想要什么?」
懷抱著­精­巧手爐的少女看著­干­凈懵懂,可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
周沛川「嗬」地低笑一聲,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說出口的話也的確如此,「殿下,您覺得您能給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