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煜緊抿了下­唇­,低聲道:「陛下,是臣有罪冒犯殿下在先……」
「父皇!」姜月眠火急繚繞的打斷他,「是兒臣在半月前動了情愫,不關他人的事。」
「怎么,」姜鈺冷笑,「現在朕倒像是一個壞人了。」
「當初讓符太醫去為你治療頭疾,也是朕的錯了?朕是該好好治一治你們的罪!」
姜鈺壓下火氣,「你們都先回去,常仁,明早送公主回府,她昨個傷了身子,沒朕的命令不准出府!」
姜月眠眸光微閃,姜鈺看著生氣,但卻始終沒落一道重責,不咸不淡的處理反而是一種可能。
用這個法子救香桃是最穩妥的,讓旁人挑不出大毛病的,但她選擇符煜是有理由的。
她在賭,她的身份於姜鈺而言是頭疼的,不論如何,她與宋妃跟姜陽盛明面上是脫不開關系。姜鈺不希望因為她而讓姜陽盛生出不該生出的念頭。
她的婚事無疑是一種突破口,不能選擇名門望族,姜鈺大可草草了事,但她這些日子隱忍著迎合他,到底讓他上了心。
對姜鈺來說,符煜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身世清白,手中不握重權,於姜陽盛就是­鸡­肋,而她偏偏樂意,同他『情深意切』。
她面上仍舊什么也看不出,眼神黯了黯,依舊向姜鈺行完禮,怯生生的退了出去
這消息就跟自己長了腿似的,一夜間又傳進了不少宮里。
周沛川聽到消息,只是勾起­唇­一笑。
「好手段,」他輕聲贊嘆,「這消息也是她散播出去的,現在比她還迫切希望姜鈺同意賜婚的人恐怕多的是,起碼大皇子、二皇子和叄皇子的母妃當仁不讓。」
「而且還能夠解除一層姜鈺對她的芥蒂。」
他彎起狹長的眼睛——
「只是她知道符煜是皇後那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