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事就是因我而起,你可別太自責了,回公主府後還有很多事要忙。」
香桃張了張嘴,又笨拙的合上嘴巴,重重地點頭,「奴婢一定不會讓主子失望。」
姜月眠揚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別怨我就好了。」
她溫聲道:「我要是真的對你好,就應該找個機會送你離開京城,遠離這權謀爭奪,而不是留你懸著腦袋待在我身邊。」
香桃恢復了一些活力,嗡聲倔道:「這是主子看重我,起碼我長這么大,就沒聽說過哪家主子為婢女做到這種地步。」
她頓了頓,「主子真的要和符太醫成親?」
「嗯,」姜月眠點了點頭,正要和香桃說什么,平緩行駛中的馬車猛然一個急剎車,她在慣性下朝著前撲。
香桃手忙腳亂,一邊按著小桌案,一邊護在姜月眠身前。
還未等香桃去查看情況,車簾被猛地一掀,一個陌生長相的女子出現在她們眼前。
來者不善。
姜月眠隱隱從她身上嗅到了殺氣,心頭浮上了不祥的預感,准備推開香桃,卻晚了一步。
闖入的女子打量完她倆,二話不說,揚起手掌,拍向香桃後頸。
姜月眠瞳孔驟縮,厲聲:「你是何人!」
「冒犯了,大臨公主,」女子的嗓音沙啞,語氣卻意外的尊重,指著香桃,「她暫時暈了,很快就會醒。」
姜月眠狠狠地皺起眉,掩飾心頭的駭然。
她稱自己為大臨公主——什么樣的人會這樣叫。
但是不等她多想,那女子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塞子放在姜月眠鼻下。
姜月眠猝不及防地聞到那氣味,眼前立馬變得模糊起來,意識一點點地流走。
她咬破一點舌尖,只能讓昏迷來得更晚一些,那女子輕松地將她抱起。
馬車外居然還有一個女子,女子的聲音有些耳熟,「這就交給你了。」
「我會完成任務。」最開始那名女子的聲音驀然和她的聲音重合,變得極為相似。
姜月眠敵不過愈發沉重的眼皮,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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