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讓她懊惱的是,她如臨大敵,這人卻毫無自知的在她的注視下勻緩了呼吸。
白天莫名其妙的闖進來發火還強吻她,夜里又灌得醉醺醺嚷著一起睡覺。
姜月眠的心情已經很難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火氣蹭蹭的往上竄,她咬緊牙根,漂亮的小臉迸發出一股殺氣。
她的警惕和冷靜在面對這家伙時統統的失效。
難道他就不怕她會殺了他嗎?
姜月眠可清清楚楚記得上一輩子聞人欽總要看著她先睡,理由平平無奇:她或許會在他睡著的時候殺他。
他倒也知道他做過的事會招她記恨。
她深吸兩口氣,平復下一腔的殺意。
冷靜點,聞人欽莽,但她不能亂來。
他要是在大臨出個什么事,萬國肯定借機狠宰一筆,甚至還有可能開戰。
大臨剛收復了一片領地,邊疆百姓因戰事已民不聊生。
現在弄了他,只會給她惹一身的麻煩,而且……這屋外指不定有他的護衛盯著。
姜月眠撇了撇嘴巴,沒有一命換一命的打算。
男人結實的小臂牢牢的箍住了她的身體,抱得她有一點難受。
她擰了幾下,沒能抽出身,整個人還原地僵住了。
大腿上忽然抵上了根硬物,少女牽了下嘴角,臉上木木的。
禽獸果然是禽獸,醉酒了都硬的起來。
不過那物的存在感太強,她熄了掙脫的心,瞪了一眼這狗男人,偏頭闔上眼。
眼不見為凈,就當她身邊睡了一個熱乎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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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凡卿頂著青黑的兩只眼,臭著臉去上早朝。
他一臉的『生人勿近,熟人莫理』,靠著一身煞氣逼退好些同僚,誰也不想自討沒趣,主動去觸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