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欽恐嚇的效果並不佳,起碼他半夜被一臉惶恐的侍衛喚醒時,心情沉郁。
「她說,」侍衛咽了咽口水,唯恐自己的腦袋掉在地上,可不來找聞人欽,又怕第二天腦袋掉地,「秋雪住不慣這里,讓送它回去。」
聞人欽頓時氣笑了,「夠能折騰的,就想氣我不是。」
他鐵了心要和姜月眠死磕到底,「聽她的話,送回……等等。」
聞人欽困意未消的眼睛倏然凜冽,「你且答應她,然後把那小畜生帶來。」
「罷了,我同你一起去。」
侍衛稀里糊塗的領著人回去。
姜月眠看到他,立刻瞪向他,「不是說只要不回去,什么都依我嗎,怎么?後悔了?」
「那倒不,」聞人欽半眯起眼,「我這不親自來送那小畜生回去。」
姜月眠揣緊秋雪,抿了下嘴巴,和他對視幾秒,把秋雪緩緩遞向他。
原本在她手里安靜的秋雪靠近他時雙翅微開,叫了一嗓。
她顫了下眼睫,「籠子呢,秋雪怕你,可別讓它溜了。」
聞人欽看著好脾氣地任她差遣,取來屋外的鳥籠。
秋雪被關進籠子,聞人欽卻轉手把鳥籠遞給侍衛,「送回公主府。」
侍衛領命匆匆離開。
「我困了,」她看了眼聞人欽。
「你休息便是,」聞人欽笑了起來。
不對勁!
一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徘徊在姜月眠的心頭,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躲什么?」
男人咧開嘴,屋內火燭似乎被煞氣吹顫。
「啊……」
姜月眠蹙起眉頭,痛呼一聲,只見男人倏然上前一步,拽起她的手腕。
寬敞的袖袍沿著小臂細柔的曲線下滑,她緊攥的手心也因腕骨的疼痛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