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後車內(h)(2 / 2)

她這皮膚可真敏感啊。

灰塵過敏,酒­精­也過敏。

出來後,杜梅瞄了一眼她那些紅斑,沒放在心上,說:「你這是隨你舅舅,過個一兩天就好了,沒事。」

她又說:「這也就是畢業聚餐,還有明琛送你回來,才讓你喝的。你是女孩子,其他場合不能喝。別人要是問,你就說『酒­精­過敏』。這是事實。」

秋雨說:「不見得是壞事。」

她將自己臉上、腿上的紅斑拍了好幾張照片,打算以後有什么不能推脫的場合,拿來當借口。

把行李又稍微拾了下,門鈴響起。

杜梅從沙發上彈起,打開門見果然是丁明琛,熱情地說:「明琛,拾好了?進來坐!秋雨也好了,可以出發了。」

「早啊班長。」秋雨蹲在行李箱前,抬首沖丁明琛笑。

丁明琛觸到她澄澈的眸子,只淡淡一笑,便移開了目光。

態度稍顯冷淡。

他穿過客廳,在杜梅的熱情招呼下坐到了沙發上。

秋雨向下摁了摁行李箱中的衣服,心中有些犯疑。

她扭頭看向丁明琛,他穿著熨得整齊的白襯衣,敞著一粒扣子,露著凸碩的喉結,與他溫潤俊朗的面孔相比,多了份禁欲的­性­感。

今天他穿了條黑­色­長褲,從頭到腳換了身衣服,連鞋子都換了。

在回應著杜梅熱情如火的問詢,比如暑假還有一個月,回a市後有什么計劃啦;我們家秋雨心眼不夠使,上大學後多關照秋雨啦……

文質彬彬的禮貌模樣,很誠懇,也不過分熱絡。

正如他平時待人的一貫態度。

等兩人上了車,丁明琛跟司機一起把行李安頓好,才坐回車里。

車內空間本來就大,丁明琛很紳士的坐在一側,與秋雨中間閃出的空能坐兩個人。

他看了一眼秋雨脖子上淡淡的紅點,客氣地問候秋雨:「你昨晚喝太多,都醉了。沒事吧?」

秋雨胡亂點頭:「嗯。有點酒­精­過敏。」

丁明琛僵了一下,耳尖泛上淡淡的紅­色­。

他語氣有些怪異,跟杜梅說的倒是如出一轍,「以後這種場合,就以此為理由,不要再碰酒。醉成那樣,太危險了。」

前面司機透過後視鏡瞟了秋雨一眼。

秋雨注意到了,心中那個猜想更讓她不安,她忍不住問了出來:「班長,我昨晚有沒有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是不是出丑了?」

丁明琛長睫閃了一下,仍目視著前方,只輕描淡寫說:「沒有。」

秋雨愈發覺得肯定是出丑了,丁明琛肯定跟著遭罪了,否則為什么連鞋子都換了,她就刨根問底:「我……我是不是吐了沒有。」

「呃,班長,我就是擔心昨晚麻煩了你,你還不好意思說。」

「沒有。」

「哦。」

對話就此停止。

車內陷入安靜,氣氛有些莫名尷尬。

秋雨把視線投向窗外風景,心內實在不解丁明琛怎么又是一副來了大姨夫的樣子。

乘上高鐵,丁明琛跟她一起買的普通坐票,一排坐叄個人。

找到座位,秋雨站在走廊里,想要幫他一起放一下行李箱。

丁明琛掃了一眼她的連衣裙,四周幾個坐下來的男人正打量著秋雨­祼­露在外的白­嫩­雙腿。

「你回去坐下,我來。」丁明琛沉聲吩咐。

「那你小心點。」秋雨就坐了回去。

她挽著頭發,穿著一件大方領連衣裙,長度堪堪及膝。

前胸後背和大腿都露出大片晃人眼的雪白肌膚。

無論是起身還是坐下,她都得小心地捂著胸前和裙底,否則就有走光的風險。

即使如此麻煩,她也想美麗。畢竟,男朋友在高鐵站等著接她呢。

丁明琛坐回來,將秋雨擋在角落。

不約而同似的,他跟秋雨都拿出書來開始看。

秋雨看得專注,他卻不能。

昨晚令他血脈賁張的甜香不時襲來,讓他無處可躲。

視線的余光中總能看到秋雨大開的衣領下晃動的雪白。

她只對他有界限感,卻沒有防備心。

食髓知味後,為了防止與她靠近後生出尷尬,他很有先見之明的換上了黑­色­長褲。

想著雪峰溝壑中他留下的點點紅梅,丁明琛那里瞬時大了幾分,他將書反扣,放在腿上,閉目聽音樂,慢慢緩解。

快要下車的時候,秋雨拿出粉撲,對著鏡子補了補妝。

又拿出手機跟武大風發語音:「我到了,叄五分鍾就出去了。」

丁明琛無聲看著,身上那一腔滾動的熱流瞬間冷凝。

如果,昨晚他借口酒後亂­性­,真的占有了她,會是什么結果?

顯而易見,她無法再這樣柔情蜜意地跟武大風你儂我儂。

丁明琛不由得生出悔意。

列車到站,秋雨拉著行李開心地往外走。

「班長,快走啊。」她回頭找他。

丁明琛應了聲,暗­色­的眸子掃過秋雨小腿上的紅痕,踩著秋雨的步子,慢慢走在後面。

一出來見到武大風,秋雨就邁著小碎步跑過去,武大風也叄步並作兩步地跑過來。

兩人本來想擁抱的,但礙於這么多人在場,最終只是克制地擁了一下,然後牽住了手。

在眾人的艷羨的目光中,丁明琛從人群中緩緩走出。

他目光滑過眼前戀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然後自然地望向武大風,淡淡的笑意里帶了分熟稔,像見到老朋友一樣。

武大風笑著跟丁明琛打招呼,很是感激:「明琛,昨晚麻煩你了。」

丁明琛的瞳孔顏­色­變深,客氣地說:「沒什么。」

秋雨想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問:「班長,你要回家嗎?」

「你們去哪里,我送你們。」

秋雨連忙婉拒,「我們不順路,坐地鐵回去行了。那再見,班長。」

丁明琛沒再強求,對武大風說:「好,再聯系。」

雙方分開,丁家司機早已等候在外,接過丁明琛的行李安置好。

轎車緩緩啟動。

窗外,武大風一手拖行李箱,一手攬著秋雨的腰,趁秋雨不注意,在她臉頰上親了口。

轎車內的俊朗少年沉默看著,眉眼染上一層冷­色­。

他閉目,神情從未有過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