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徹底拋棄(1 / 2)

兩名女生有些尷尬,笑著跟丁明琛打招呼。

丁明琛不似平時的溫和,平靜的語調中竭力壓著憤怒,「秋雨是我同學,為人單純,絕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在背後議論別人,流言四起,會傷害到他人。不要再這樣。」

回到課堂上,他無心聽講,拿出手機,給秋雨發微信:「秋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回應他的是紅­色­的嘆號。

丁明琛心中「刷」地一涼,幾乎要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無視講台上教授的慷慨激昂,又立即撥打秋雨電話,得到的是對方正忙的提示音。

心存一絲僥幸,連著撥打了五遍,都是一樣的反饋。

她這節有課,不存在跟其他人通話的可能。

丁明琛放下手機,呆若木­鸡­,俊朗的臉上不復平日的神采,游魂般杵在座位上,像尊泥塑雕像。

天地之於他,已成了灰­色­。

他隱忍許久,卻在昨天功虧一簣,失去了所有。

也許他該繼續偽裝下去,當她的「好朋友」,跟在她和武大風後面,天天帶著一腔嫉恨看他們恩愛。

那樣起碼他能每天見到她,能裝作無意地靠近她,能得到她真心的尊重和信任。

可日子越久,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會更深。

他每日都如攜了個定時炸彈,生怕有一天,他們忽然告訴他,他們要同居了,要結婚了,要永遠在一起了

放了學,丁明琛去了秋雨的教室,已經空了,大家都放了學,吃飯去了。

他又去了悅耕餐廳,從一樓走到二樓,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眼中看不到任何風景,只尋找著他渴望的那張臉。

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恍惚應著,又從餐廳游盪出來。

什么時候回的寢室都沒有意識,只聽到舍友跟他說:「班長,有個你的快遞。」

丁明琛想到了什么,拿過來看發件人。

只寫了個「雨」,還有熟悉的手機號。

他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打開。

里面有叄樣東西:綠­色­耳機,白­色­玉佛,粉­色­水杯,下面壓著一迭厚厚的錢。

一張巴掌大的紙條上寫著幾句簡單的話:「都是新的,我從來沒用過。一萬塊是高考前你留我,為我提供庇護的感謝。從此兩清,再見。祝好。」

丁明琛腦中「轟」地一聲,臉上瞬間毫無血­色­。

他疾步走出去,用另外一個號撥打秋雨的手機,響了幾聲後接通了,那邊傳來秋雨的聲音:「喂,你好。」

「秋雨,你不是說,」他因悲憤聲音粗厚,有些走了調:「無論我做了什么都會原諒我嗎?」

那邊靜了片刻,開口說:「我以前經常想我何其幸運,有你這樣的朋友。可你卻利用我的信任……聚餐的那個晚上,你……」

說到這里,秋雨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深吸口氣,說:「可能這就是順遂要付出的代價,是你幫我這么多我需要付出的利息吧。」

丁明琛握緊了手機,想努力抓住什么,急急說:「秋雨,對不起,我只是想得到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秋雨聲音沒什么起伏,「我原諒你了。我們也兩清了。不要再來找我,給予彼此最後的體面吧。再見。」

電話被掛掉,再打,那邊已提示忙音。

丁明琛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舍友在旁說著什么,他完全聽不到。

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呆滯地盯著手心的那張字條。

「班長!」有人過來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丁明琛沒應,身影筆直不動,手握成了拳,將紙條在掌心。

「班長!」舍友彎腰看他,笑著說:「叫了你好幾遍了!」

這一看,把舍友嚇了一跳。

只見向來從容的班長臉­色­發白,連­唇­都失去了血­色­,額心和眼瞼四周卻泛著火燒般的紅­色­。

一向清明的眸光都暗了下去。

沒有靈魂,也沒有溫度,看上去竟有些駭人。

「我沒事。」丁明琛說。

他將桌上的盒子好,連同掌心的紙條一起,打開櫃子放了進去。武大風感覺得到秋雨心情很差,也很缺乏安全感,總是想讓他陪著。

除了上課和兼職,兩人都黏在一處。

他知道這跟丁明琛有關,有了前兩天的教訓,他也不敢再過多置喙,畢竟這是女友跟朋友之間的事。

在他看來,因為背後議論了幾句,就發展到友盡還是有點反應過激。

但女友和丁明琛兩人顯然都不是按常規套路出牌的人。

一個外柔內剛死不認輸,一個笑里藏冰不可褻瀆。

武大風只能被動地選擇女友,與丁明琛的交往也就這樣斷了。

丁明琛沒再跟他打過游戲,也沒有再出現過。

秋雨偎依在他懷中,緊緊地扒著他,像長在他身上的藤蔓。

「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背叛我。」秋雨已不止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