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有懷疑,那就分手吧。(2 / 2)

「爸,太多了吧?往外拿都得半天。挑幾件重要的行了。」秋雨的目光放在保溫箱上,里面裝著一整只剛殺好的羊­肉­,是父親好友家給他們留的最­嫩­的一只羊。

她扯了扯放­鸡­的袋子,「這些就不用拿了,跟趕大集似的。」

「這可是你爺­奶­自己養的,從小吃野菜長大的,味道比其他家的都強,讓他們嘗嘗好東西。我敢說他們吃一口就服了。」

秋雨沒吱聲,其實丁明琛家的食材都是a市郊區的一家大農場供應,每天農場的車會沿線給客戶們送果蔬­肉­類。

她知道父親是不想讓丁家覺得他們家只「吸血」,不懂得回饋,也知道父親把這些在丁家看來不值錢的東西­精­心打包好,是為了讓她有面子。

再勸說也改變不了父親執著的想法,她就任由父親高興的忙碌。

一路上,為了防止秋豐實疲憊駕駛,秋雨一直在跟他找話聊。

「明琛今天在家?」秋豐實問不在。」秋雨有些支吾。

其實她也不知道在不在家,只是看今天不是周末,推測他應該去公司實習了。

「哦,那我們去送完東西,我把你送到學校。」

「好。」

車子跑了半天,終於到了a市,丁慎航卻難得在家。

秋豐實將東西一樣樣的拿下來,熱情的跟丁慎航介紹著每一樣東西怎么來的,又說秋雨和他們家都受了丁家照顧,沒有別的,這些作為心意,希望他們別嫌棄。

丁慎航臉上掛了一層淡淡的笑,站得有些遠,示意佣人們將東西起來。

他客氣的邀請秋豐實進去喝一杯茶,秋豐實以要趕回去為由婉拒了,他就沒再強求,將父女倆送走。

開往a大的路上,秋雨望著窗外,心里又悲又苦。

悲的是,她看到丁明琛的越野車在家,他卻沒有出來見她的意思。真的是不想見嗎。

苦的是,丁叔叔本不是會輕易流露情緒的人,剛才卻很明顯的有一股輕視的態度在其中。

與其說他是真的瞧不上父親,倒不如說他想讓她看到「他瞧不上她的父親」。

她現在很明確,年前在丁叔叔書房里,他那看似隨意的幾句話,的確是她所猜想的意思。

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訴她,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家庭,都跟丁明琛不合適。

夜晚,秋雨去­操­場跑步,用力的跑,跑到全身脫力,汗水摻著無聲的淚水在臉上縱橫。

她拿出毛巾蓋在臉上,使勁的擼,明明­干­了,一會,那兩個泉眼卻又冒出淚水,源源不斷。

在寂靜中過了一些日子,終於到了開學時間,宿舍里又熱鬧起來。

見秋雨一直在宿舍住,米丹問:「明琛沒回來?」

秋雨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米丹看出來可能是鬧矛盾了,就識相的沒再問。

兩人下了課,經過別的院系時,米丹忽然拉了拉秋雨,眼神示意:「欸,明琛。」

丁明琛跟一名女生走在一起,兩人拿著書,也是剛下課,正商量著什么。

那名女生眸子亮晶晶的,不時仰首看一眼丁明琛,嘴角的笑就沒消過。

「那是他班團支書黎笑非,你認識嗎?」米丹問。

秋雨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她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丁明琛低沉的笑聲傳來,黎笑非嬌聲抱怨了聲:「班長!」

余光里那兩人的身影刺著秋雨的雙目,她拉了一把米丹,倉促的說:「快走吧。」

她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了。再多待,她怕自己會失態。

方貴竹也看出來她情緒不好,並且丁明琛沒有再出現,每天下了直播,他就啰嗦:「明琛這人很孤傲的,士可殺不可辱,難怪他這么生氣。既然你後悔了,你就好好反思嘛,多主動幾次,等明琛下了台階,你們和好了,你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

秋雨甚至有一種錯覺,他都把直播放在了後面,把勸她不要放棄,要勇往直前去舔丁明琛當成了首要任務。

每天勸說的切入角度都不一樣。

但秋雨不是耳根子軟的小迷糊,悔歸悔,她還是那個理智的她,「如果他的確是想分開,生拉硬拽回來也沒有意義。以他對我的了解,能看出來我的每一個字都是真誠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自己承擔,不必玩欲拒還迎的游戲。」

她朝方貴竹抿­唇­一笑,「如果有機會,他想聽的話,麻煩轉達一下。」

秋雨想通了,既然他想冷卻,那就冷卻吧。

也不想再去上趕著維護了。順其自然吧。

天氣暖和,班內舉行了騎行活動,秋雨報名參加了。

沿途樹枝草木吐了綠芽,有了春天盎然的生機。

秋雨常年保持鍛煉,體力和耐力一向不錯,把速度調到最快,騎得飛快,有的男同學都騎不過她。

她欣賞著沿途風景,覺得心情開闊多了。

前面地上有個大坑,騎近了才發現,秋雨連忙剎車,已經剎不住了,車子卡進坑里,秋雨整個人飛了出去,側著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她本能的用手掌撐地,緩沖了部分沖擊力,左臀和右膝蓋著地。

疼痛讓她動彈不得,坐在原地痛苦的緩解。

同學們連忙過來扶她,可她壓根站不起來,好大一會,她在同學的攙扶之下起來,挽上去褲腿看了看,膝蓋內側和腳腕腫了,手掌也腫得老高。

「沒傷到骨頭吧?要不要拍個片看看?」班長擔心的問。

秋雨活動了一下腫了的右腿,瘸著腿走了兩步路,「沒有。還能走路。我回醫務室看看吧。」

班長和米丹親自把她送回學校醫務室,秋雨看著自己的手腕,「手腕也腫了。」

整個左手連東西都拿不住了。

班長說:「幸好沒傷到腿,傷到腿更麻煩。」

「對啊,我真的很害怕把腿摔斷不能走路,那真的就麻煩了。」

醫生掛上了消炎點滴,為秋雨的膝蓋擦傷處塗了葯。

米丹去幫他們打飯,室內只剩了男班長和秋雨。

秋雨不好意思浪別人時間,就說:「班長,你去忙吧,我沒事,打完針我就自己回去了。」

「沒事,等米丹回來再說。」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在旁邊椅子上坐著,拿著醫務室的醫學書看,不時的聊上幾句。

班長是個很細心的男生,見秋雨有些不太自在,就問:「秋雨,想去廁所嗎?我扶你下來,別碰著膝蓋。」

他替秋雨將點滴架滑到一邊,小心的扶著秋雨的肩膀將她半提半扶的弄下床,一著地右膝蓋處特別疼,秋雨踉蹌了一下,跌進班長懷中。

「沒事吧?」班長將她向上提了提。

門外忽然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門口處光影一閃,進來一個挺拔的身影。

丁明琛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那名男生將秋雨摟在懷中,兩人緊貼著,秋雨右褲腿全挽了上去,在這名男生面前露著白生生的長腿————————————————————————————

小丁:狠狠心將了一軍,來場絕情戲自證「清白」,以後媳­妇­就不會再懷疑了,啦啦啦。等等,好像演過了……危機警示ing~

作者提示:男女主的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