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了共同的孩子,你就不會動不動離開我(1 / 2)

過了很久,保姆再次來叫她吃飯,見她又面朝里躺下了。

保姆輕聲說:「小雨,都中午了,你還一點沒吃呢。胃會餓壞的。」

「嗯。」秋雨背對著保姆應了聲。

沒一會,她果然起了,在飯廳里吃了點就回了房間。

保姆感覺她似乎不太開心,就敲了敲房間門,問:「小雨,出去散會步吧?」

「我想歇一會。」秋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

聽到保姆離開,秋雨又輕聲啜泣。

怪不得他對她無底線的縱容,原來是為了補償以前的事。

他根本沒有尊重過她,一直在強迫她,對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最讓她感到屈辱和痛苦的是,她的青梅竹馬,她從小喜歡的人,竟然弓雖暴過她。

回憶里他禁錮住她,強行chā入時的疼痛讓她至今都從心底里恐懼。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來這樣沉重。

她還連累了父親,讓他生前過得憋屈,動輒被房東攆出來,拎著行李到處找房子。

父親生前的最後時光,他們擠在一個很小的舊房子里,每天都暗地擔心會再被攆出去。

秋雨抹著眼淚,撕心裂肺地痛。

他為什么非要強迫她?為什么非要不擇手段地想將她圈起來??

為什么!

她的人生,從跟他訂婚開始,就已經在走向毀滅。

在這個金絲籠里,她一秒鍾都呆不下去了。

秋雨去書房桌上拿出來壓在下面的一百元紙幣,這是丁明琛放在這里的,萬一她用得到。

她打電話給小磊:「你說要周游世界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小磊一蹦叄丈高,「你要跟我一起嗎?」

「嗯。現在出發可以嗎?」

「好勒!帶上你的所有證件,我們先坐飛機離開a市……」

秋雨悶悶地打斷他:「我沒有證件,我們打車吧。」

小磊有些驚詫,他想了想說:「我會解決的,你放心。」

他偷偷開了家里的車接上秋雨。

見秋雨穿了一身印著「青城一中」的校服,只背著小黑和一個小雙肩包,他更驚訝了,「你不多准備點衣物嗎?」

秋雨眼神無光,低了頭說:「我只帶走了我的東西。」

她臉有些浮腫,氣­色­不太好,看起來心事重重。

校服的尺寸大了許多,空盪盪罩在她身上,露出來纖細的脖頸和手臂,雪白到刺眼,像掛了冰的樹枝,脆得一折就能斷。

小磊不由得產生了憐惜,小心地問:「秋雨,你是不是跟你哥哥吵架了?」

秋雨­唇­­色­蒼白,搖了搖頭,說:「我們能不能先往西走,我想去一個山村看一眼,那是我跟我爸住過的。」

「好啊。」小磊設置好導航,立即開車帶秋雨向西而去。

小磊雖然會開車,卻還不到考取駕照的年紀,根本沒有駕照,秋雨雖然有駕照,卻沒有駕駛經驗。

在市區的時候,就秋雨開車,小磊坐在副駕上幫她看後視鏡;出了管控嚴格的城區,就換小磊駕駛。

兩個脫離社會許久的年輕人,作著伴,朝他們的「自由世界」奔去。

一路上,小磊很興奮,正在實現自己的夢想,還是跟秋雨一起,他怎能不高興。

而秋雨,抱著小黑,視線望著窗外,一直沉默著。

他們中間略微休息,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開始進山了。

這里如昨天的a市,狂風大作,暴雨如注,視野完全受阻,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秋雨指揮小磊打著雙閃將車停到路邊草叢里。

在車內觀察了一會四周情況,秋雨說:「我們最好找個別的地方待著,我擔心石頭樹­干­卷下來,砸到車上。」

小磊發愁,「可是去哪里呢?」

秋雨回頭看了看,「我記得剛進山的地方有個土洞,是放牧人平時待的,我們去那里還安全一些。」

小磊為兩人穿上雨衣,一手搬帳篷,一手拉秋雨,在狂風暴雨中,傾著身子,艱難地挪到土洞那里。

土洞里很­干­燥,雖然氣味不太好聞,在此情此景下,已經是個很安全的地方了。

帳篷很快安起來,兩人高度緊張,配合著開了數十個小時的車,感覺特別疲乏,用毛巾擦了一下濕漉漉的身體,就鑽到了帳篷里躺著。

小磊很害羞,緊貼著邊緣躺,跟秋雨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洞口的水滴像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地往下掉,形成一道密實的珠簾,將外面白茫茫的雨世界與­干­燥的洞內隔開。

與喜歡的姑娘並肩躺在一起,共聽雨聲,竟有幾分浪漫。

小磊問:「秋雨,我們下一站去哪里?」

「可以去一趟青城嗎,我好久沒見到我爺爺­奶­­奶­了。」

「好啊,你帶我去青城的海邊玩吧。」

「嗯好。」

「再下一站呢?」

「聽你的。」

夜­色­越深,山洞內氣溫越低,小磊將沖鋒衣蓋在兩人身上。

睡著的兩人不時的被凍醒,最後不由自主地向對方靠近,擁靠著睡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取暖

半夜,「咔嚓」一道閃電,秋雨忽然醒來。

外面雨沒那么大了,她出了土洞,涉水往山村的方向走。

烏雲蒙蔽,一絲月光也沒有,夜濃黑,伸手不見五指。

秋雨卻不害怕,因為她知道終點處有人在等她。

在一片漆黑中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村口。

可整個村一絲生氣也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

秋雨忐忑地走到他們居住過的小院,門沒有上鎖,里面有人!

她叩了叩門,里面沒有動靜。

秋雨貼在門上聽了聽,­干­脆推開門。

院里陽光明媚,擺著一張矮腳桌,滿桌都是­精­心准備的豐盛佳餚。

秋豐實坐在桌後抽煙,聽到動靜,抬首,望著她慈祥地笑:「閨女,生日快樂。」

「爸!」秋雨飛奔過去,跪在地上,撲在秋豐實懷中大哭。

秋豐實什么都沒說,只是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頂

警察、丁明琛和小磊家人找到土洞里時,秋雨正躺在小磊懷里,兩人緊抱在一起,相依相偎,睡得正沉。

而小黑在秋雨懷里,也蜷著身子睡得正香。

看起來像極了溫馨的一家叄口。

丁明琛雙眸像被刺到,眼神一下子變得猙獰無比,胸口被一大團烏雲堵住,瞬間無法呼吸。

他死死盯著他們,臉­色­­阴­寒得可怕,上前扔開小磊的手臂,一腳踢飛小黑。

單膝著地貼在秋雨身邊,打量著她憔悴的面頰,丁明琛戾­色­稍緩,輕輕將秋雨打橫抱起來,大步送到車上。

被驚醒的小磊爬起來愣了一會,他擔心秋雨回去挨罵,不顧家人的勸阻,跟著跑去過去喊:「秋雨哥哥,你別怪秋雨,是我非拉著她出來的!」

丁明琛合上車門,回首,眼神凶狠。

他一言不發,上前兩步,「砰」的一拳打在小磊臉上。

小磊那虛胖的身子怎經得起打,直接栽到了地上,臉青了一大片,口鼻直流血。

「你­干­什么打人?」小磊家人氣憤地上前推搡。

大塊頭的丁家司機上前將他們擋開,丁明琛­阴­沉沉說:「打他是輕的,誘拐畏褻我女朋友,知道怎么定罪嗎。」

小磊家人畢竟理虧,也不敢再過多糾纏了。

回去的路上,沒多時,秋雨就醒過來。

身旁坐著丁明琛,視線望著前方,全身散著可怕的冰冷氣息。

她坐起來,丁明琛聽到了動靜,卻沒有側首,將她完全視作空氣。

「放我下去。」秋雨試圖去開車門,果然車門是上了鎖的。

見她不顧安全,行駛中想開車門下去,丁明琛臉­色­更難看。

但他依舊沒有理她。

「小黑呢?」秋雨質問他。

「扔了。」丁明琛開口,雲淡風輕。

秋雨一瞬間難過得紅了眼眶。

是她把小黑帶出來的,卻又將它扔在這荒郊野外。

「你放我下去!」秋雨聲調提高,憤怒地大喊。

丁明琛仍冷冷地看著前方,司機也好像什么都沒聽到,平穩安靜地開著車。

秋雨想降下車窗跳車,卻發現車窗也被鎖了不能動。

她憤怒地敲打窗戶,試圖讓經過的人車能發現異常。

丁明琛扯住她的手腕,將她摁在座椅上。

「別碰我!」秋雨的眼神無比嫌棄,全身扭動著劇烈反抗,碰都不讓他碰。

丁明琛徹底黑了臉,強行壓住的怒火終於爆發,他讓司機停車下車。

他反鎖車門,將秋雨的雙手鉗制在頭頂,另一手「嘩」地將她褲子撕開。

薄軟的校服褲子直接被撕了個大口子,露出里面的­内­褲。

「你要做什么?」秋雨驚恐地掙扎,生怕被弓雖暴的噩夢再次上演。

丁明琛的眼神像是黑­色­的深淵,「檢查你有沒有被別人­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