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被接回家之後,黎音狠心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要去看醫生。
說­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她就全副武裝溜出門,打車去了稍遠一些的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還沒什么人,她掛號完便乘坐電梯來到就診室。
空氣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室內白得纖塵不染,看不見一點灰塵。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白大褂男子。
他戴著銀邊眼鏡,皮膚是不太健康的白,­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胸前的口袋chā著一支鋼筆,戴手套的手輕點著紙單子,說話的時候,聲音像是能夠穿透清晨的薄霧。
「方便說一下自己的問題嗎?」
在來的時候,黎音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口罩,還穿了肥大的長袖長褲,生怕路上被熟人看到。
可在看清男人面容的那一瞬,她的心臟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
醫生就是熟人讓她怎么躲!
沒錯,她……認識這個人。
雖然已經隔了很多年沒有見面,雖然他戴了口罩。
可男人那好看到近乎妖孽的長相,以及身上萬里挑一、得天獨厚的濃濃變態氣息……就算是讓黎音堅持十年把孟婆湯當白開水喝,她也忘不了。
另外一個關鍵是,這人是小叔的發小。
淦。
不是說在國外嗎,怎么他也突然回來了?
「可以將口罩和帽子摘下來嗎?」他朝她溫和一笑。
認識他這么多年,即使接觸的時間不長,黎音也分外清楚他的­性­格。這人就是標准的笑面虎,別看笑容溫柔,內里的變態指數可以突破到人類歷史之極限。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她瞬時臉漲得通紅,猛地一搖頭:「對不起,我,我我我好像掛錯號了……」
說著,眼疾手快拿回單子,退了出去
望著女孩離開的背景,沉硯微愣。
他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視線掃了一眼電腦上的資料,女孩的姓名資料還留在上面。
黎音。
這名字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
不過,他沒細想,而是又回憶起方才的畫面——女孩局促坐在對面,將自己包裹得很嚴實,帽子和口罩的雙重保護之下,從他的視線望過去,幾乎看不到她的臉。
口罩以下,脖頸到鎖骨處的肌膚,卻大大方方暴露在空氣中。膚白若凝脂,一眼能看出的光滑,像是能硬生生出牛­奶­來。
在消毒水的氣味里,他輕松地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
淡淡的­奶­香氣味,像嬰孩,卻有著獨屬於少女的誘人馨香。
身為一個醫生,他的潔癖一直很嚴重。厭惡同別人肢體接觸,自然,也嫌棄他人身上的各異氣味,無論香臭。
可今日今時,他卻在那馨香的氣味里,恍惚了思緒。
再一低頭。
白大褂下,某個東西隱隱翹起,在布料上凸出了一塊不容忽視的形狀。
沉大夫發現,自己有些反常。
他居然也有無心工作的一天,稍一走神,腦海里就會出現那女孩的瑩白肌膚。
沉大夫深覺,這應該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和那個女孩沒關系,他只是需要找個女朋友了。
可只要一想到要和其他人肢體交纏,他就會條件反­射­­性­生理反胃。
在多次穩定思緒未果後,男人終於面無表情地點開網購軟件,頂著一張禁欲到極致的臉,下單了一款充氣娃娃。
同城購,今天就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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