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做完了全部課業與每晚都堅持的身體護理後,凌雪玫赤身躺上了床。
開始在腦海中思索今天的一切,復盤今天的每一句話。
前世,她不愛鑽營這些所謂的「人情世故」,重要的事情雖說都不會忘記,但是細枝末節的事務總是會漏掉。
所以,今生在睡前復盤今日的一切成了她的必修課,提醒她一刻也不能松懈。
並未察覺有何不妥的凌雪玫,拿起手機與陸景雲、厲華池互道晚安後沉沉睡去,開始了她與傅寒深的單方面冷戰的日子。
從那天起,她與叄位竹馬的午飯時間她開始缺席,放學後的音樂社以最近學業太重這種明顯借口的理由請假,傅寒深的詢問短信更是回都不回。
仿佛她真的是因為一個新同桌,便開始不顧十幾年的青梅竹馬情。
但她清楚她並沒有生氣,她只不過在等,等個借口逃避掉即將來臨的周末圈子小聚。
否則,「好同桌」被人拿來打賭,她袖手旁觀像什么樣呢?思及此,凌雪玫勾­唇­一笑。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周末,周六晚上。
這個點是他們日常聚會的時間,地點不定。
有可能是在胡同里某座四合院改造的高級會所,也有可能是某座四合院改造的火鍋店或者菜館子,更可能是某個人名下的私產。
總之,人是這么群人兒,地就不一定是那塊地兒了。
由於還在和傅寒深「賭氣」中,所以凌雪玫當天晚上以「病假」為由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夜幕降臨。
在古香古­色­的胡同口,七拐八拐的車沿著窄小的胡同緩慢行駛。
一輛輛低調的黑­色­轎車駛入車庫,從車庫的內部入口直接進入會所里。
這里是「月­色­」,一間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四合院,甚至除了圈內人,都很少有人知道這里還有個會所。
這是大院里的小伙伴王寧宇家里人開的,知道規矩,注重隱私,口風緊,也是圈子里的二代、叄代們常來的地方。
入院內一股古朴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是院內的裝飾又不缺乏現代化的裝修。
「當初老王家的弄這個院子,花了不少功夫吧?」厲華池側頭詢問一旁的陸景雲。
而傅寒深只是在一旁安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