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凌雪玫按約定時間打開門。
院子外的已經有一名少年倚車而立,全黑的休閑服胸口別了一朵白花,是傅母生前最愛的白月季。
身姿挺拔,蘭芝玉樹的少年看見開門而出的凌雪玫,點了點頭。
遂拉開車門邀凌雪玫入內。
低調的黑­色­s600緩緩駛出小區。
一路上,凌雪玫與傅寒深都沒有交談。
傅寒深像是一夜未睡,上車便合上了眼一副拒絕與人交談的冰山神­色­。
而凌雪玫,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心里想著一些過往。
傅母名叫趙玉玲,是傅父的青梅竹馬,兩人自小便相識相伴相知,感情極好。
成年後,在兩家人的祝福下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謂是佳偶天成。
婚後傅父接手家業,傅母婚後不久生下傅寒深,開啟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但是世間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生,在傅寒深6歲多的那年,也許也是印證了那句「七年之癢。」
在婚後的第七年,傅父酒後亂­性­被秘書攜子逼宮,到底也是世家出身的太子爺,自然不會被一個小秘書拿捏。
但是,從那以後,傅母的天仿佛塌了,不敢置信自己美好生活是一場泡沫。
她患上了後世常見的抑郁症。父母的勸解,丈夫的悔恨,兒子的淚水。
皆沒有挽回這個女人想要自殺的心。
她終於在傅寒深8歲那年的一個雨夜,留下了一封遺書,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信里寫到,愧對父母,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屬不孝。愧對幼子,不能陪兒子長大成人,太不負責。
但是她心里太苦太苦了,內心一片黑暗,如何追逐光明?
她要離開了,希望父母能好好生活,希望兒子能好好長大,遇到一個心儀的姑娘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要始亂終棄,長大成材,接手家業。
千字遺書中,絲毫沒有提及傅寒深的父親一個字。
可見對其怨念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