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西澳開始(1 / 2)

接下來的戰斗變得沒有任何懸念,潰逃變的不可阻止。而在機槍的掃射下僥幸逃命的騎兵們策馬逃回基地大門時,迎接他們的是六挺機槍黑洞洞的槍口中噴射出來奪命火蛇,跑的快的送命也快,跑的慢的調轉馬頭沿著圍牆向兩側狂奔。錢志豪沒有理他們,三輛把機槍平射的步兵戰車緊緊的封鎖住了唯一的逃生通道。

在防御界面所建造的圍牆高有三米,厚半米,鋼筋混凝土的結構讓它們看起來無比的結實,但帶給逃兵們的卻是無比的絕望,就算丟棄戰馬,他們也翻不過去如此高的圍牆,當霍路指揮一排所乘的兩輛輪式戰車在四處搜尋逃兵時,竟然在東北牆角看到了紅警戰士們所無法理解的一幕:一百多人的澳軍,他們自覺的將戰馬歸攏在一起,將馬槍支靠在一起,然後所有人都將寬邊毛氈帽拿在手中,當步兵戰車出現在視線中時,興奮的揮舞起手中的毛氈帽,熱鬧的場面看的紅警戰士們目瞪口呆,霍路用的掐了一下旁邊的戰士,換來一聲慘叫,「尼瑪,這到底是來進攻我們基地的,還是來歡迎解放軍的老百姓呀?」

基地的大門處,赫巴爾上校在坦克炮塔「咯吱吱」的轉動聲中,明智的把白襯衫脫了下來,然後用馬槍挑著舉了起來,這個舉動贏得了所有圍在他身邊的騎兵們的歡呼。只要不用再面對那惡魔般的綠色殺人機器,就算是投降,就算是做戰俘,只要還活著,就值得慶幸!

這也是東、西方人在世界觀方面最大的不同,在澳大利亞人,准確的說是所有西方人的心目中,認輸並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反而顯得很紳士。身陷絕境仍搏命拼殺,並不值得提償,他們講究的是在盡力之後,體面的投降,甚至在投降後仍可以回到軍中再次任職。二戰中,號稱陸軍無敵的德國軍隊也有在北非整個軍團投降的事發生,就算是黨衛軍,也曾在頓河被哥薩克龍騎兵包圍後,整團投降。美軍溫萊特中將和英軍帕西瓦爾中將更是曾接受麥克?阿瑟的邀請,參加在密蘇里號戰列艦上舉行的日本投降儀式,而這二位,都是戰俘。

錢志豪對他們的這種軟骨頭行為深為不恥,同時也對蔣雲志連長下達的讓警衛班負責看守戰俘的命令深為不滿,「尼瑪,讓咱們十個人看管幾百人,還有幾百匹馬。」倒是澳軍俘虜們相當配合,軍銜較高的軍官主動站出來幫助維持秩序,警衛班的戰士們都不用下車,坐里步兵車里盯緊了就成。

鍾義破例在主樓的一樓大廳招待了騎兵團長赫巴爾上校。當然招待用品都來自於騎兵團的輜重馬車,基地里不缺槍不缺炮,就是日常生活用品極度缺乏,後勤工廠不產出這些,譬如這瓶擺在桌上的紅酒,雖然鍾義一再相讓,但戰俘的身份讓赫巴爾有些坐立不安,雖然面前這位年輕的敵對指揮官相當的紳士,但男爵的目光大多時都集中在了大廳牆壁上那面全息大地圖。雖然戰敗,但必須承認上校還是有著優秀的軍事素養,他一眼看出那地圖是西澳的全景圖,范圍甚至包括中澳和大自流盆地的一部分,而且山川河流城市農場清晰可見,這……太可怕了。

「男爵,請放松些,我們都是紳士,雖然您和您的部隊戰敗了,但是我必須要說,此敗,非戰之過!您和您的騎士們都非常的英勇,你們的失敗在於落後的澳洲政府,你們的裝備和我們有著相當的代差。」鍾義舉起了紅酒杯,示意一下,一干而盡。這一會功會,他自己已經喝進去半瓶了。

「謝謝您的話,指揮官閣下,您的看法讓我們得以保存軍人的榮譽。我以家族的名譽起誓:我會認真配合指揮官閣下的一切要求,同時請求您可以為我的士兵們提供必要的生活保障,他們是軍人,他們來進攻您只是聽從上級的命令,他們可以戰死,但他們不可以受到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