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叄月白知予日日被折騰的厲害,她嘴上雖不說什么,但看著這么點大的娃娃還是於心不忍,好兩回夜里頭偷偷去瞧她,小丫頭都睡的死豬一般,怕是外頭屋子著了也驚不醒她。
偏小丫頭懂事,知道今日多努力一些,日後就能多幫上一些忙,從來沒有叫過苦。
這日她晚間已經歇下了,可怎么卻睡不著,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爬了起來,要過來看看,提醒一下她大伯,又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所幸目前南漫也得悄無聲息的往前朝安chā自己的人手,應對南漫的壓力都在左行明和項家身上,一時半刻也用不上白知予。那么往死里折騰她做什么?
咳。順帶,看一眼,確認一下某人是不是真的沒死。
項安穎避而不答,只說:「你們在做什么?」
「哦,大伯腳劃破了,我在給他上葯呢。」,白知予解釋,她轉頭去看白光赫,某人丟了魂一般的坐在地上,連起身行禮都忘了。
白知予咳了兩聲提醒他,他卻像沒聽見一樣,只盯著項安穎看。
「咳咳!!」,白知予又用力咳嗽兩聲,這才將某人的魂給叫回來。
白光赫大夢初醒,連忙撐著身子過來給項安穎請安。
白光赫易容之時嗓音也可以變換,不過拿幾根銀針在喉間幾個地方扎一扎,但今日只是來見白知予,他懶的改聲音。便還是自己原本的聲線。
他沉沉的嗓音如同掠過碧­色­湖面,越過皚皚雪山般鑽進項安穎的耳中,她此時才真正放下心來,哦,原來這人,真的沒死。
項安穎原本想說你腳傷了,這些虛禮就不必在意了。她在宮中這些年,早就對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甚在意了。
又想到剛剛他那般一直失禮的盯著自己看,還是沒制止他,受了這個禮。
「白將軍請起。」
白知予看了看站起來之後就一直垂著頭不敢看項安穎的白光赫,眯了眯眼睛,難道……
「姨媽,你來這是有什么事嗎?」
項安穎抿抿­唇­,走到石桌邊坐下,「沒什么事,我就是睡不著出來看看你。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哦。」,白知予扶了一把白光赫,「走吧,你腳不疼啦?」
白光赫唯唯諾諾,「疼的疼的。」
「哎呦,你輕點!」
「哎呦,疼啊!」
「得了得了,我自己來吧,你再這么繼續下去,我這腳原本沒事,也會被你折騰壞了。」
白知予強忍住心中要噴涌出的怒火,將手中裝酒的水囊往他懷中一丟,又泄憤似的在他衣服上將手擦了­干­凈,走到項安穎身邊坐下看他自己揉。
白光赫一米八幾的大漢子,莫名的做自己給自己腳腕消毒這個動作時卻十分的吃力笨拙。
這么久過去了,也沒見著他倒幾回酒。
白知予一雙杏眼再次眯起,這個人怎么回事?又沒有胖胖的大肚子,彎個腰的事情,至於下不去?
再想想方才,明明在項安穎沒來之前,自己也是那么給他沖洗的,他啥都沒說。偏偏項安穎來了之後,就開始左叫一聲右喊一聲的。
「度雲。」,白知予勾起嘴角,她要去八卦一下。
度雲身影浮現,「啥子事誒?」
「項安穎和白光赫是不是有感情線?」
度雲抬頭望了望不存在的天,「不知道。」
白知予捏了捏拳頭,「那他們有沒有什么過去?這涉及過去,又不涉及未來,是可以說的吧?」
度雲笑的人畜無害,「想知道也行,二十任務點積分,謝絕還價,童叟無欺。」
白知予氣急敗壞的一拳頭打過去,自然是打了個空。
度雲出現在她的左側,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打不著。」
「怎么樣?要不要購買?」,度雲的聲音360度立體環繞在她的耳邊。
「你想想啊,反正你以後的任務點積分還多著呢。但是這是什么?這是八卦啊!還是你姨媽和你大伯的八卦!我只賣你二十!已經是跳樓價了,這也就是你,若是換了旁人,那都是一百起步的!」
白知予眉毛跳了兩下,「你平時就是這么忽悠消者氪金的吧?」
沒錯,她們這系統還能氪金。
通過氪金購買物資,給自己開金手指。
只不過她們員工內測,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某人最終還是八卦戰勝理智,牙一咬腳一跺,買了這個八卦。
度雲了積分,喜滋滋的說:「項安穎還在家做姑娘的時候,當時因為項家和你爹的婚事,兩家有所往來。你大伯見過幾次項安穎。有一次皇家春獵,項安穎在山里迷路了,是白光赫找到她的,結果兩人回來的路上又碰巧遇上下暴雨,山洪泥石流,白光赫和項安穎在一山間小木屋,孤男寡女待了一天一夜。」
度雲點到為止,白知予嘴角瘋狂上揚,她就知道!她果然是自己的神!
她又記起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