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首先要論功行賞,這次平叛功勞最大的莫過於譚耀祖譚耀宗二兄弟,他是話復前言,加封二人一品主將,賞銀十萬兩,譚老夫人封為一品誥命夫人,賞上等綢緞千匹,張雄和竇謙也各有封賞,祝寧因為擒住晉王,功勞也很大,龍昊正好借這個機會,又給她連升三級,封為侍衛團副統領。
一­干­有功之臣都封賞完畢後,接下來開始給那些叛逆治罪了,首當其沖的自然是那罪魁禍首晉王張輥。
晉王張輥現如今也沒了往日的威風,好似落水狗一般,這次謀反功敗垂成,他心灰意冷,可想而知等待他的是個什么凄慘後果,上殿之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橫眉冷對,一言不發。
旁邊的殿前侍衛高喊道:「反賊,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龍昊打量晉王幾眼,嘿嘿­干­笑道:「這不是皇叔嗎?小侄有禮了啊!」
晉王張輥冷哼一聲,臉­色­青黑,依舊一句話都不說。
龍昊眼珠轉了轉,正­色­道:「來,給他看座!」
有人搬把椅子放到晉王身前,張輥也沒客氣,一沉就坐了上去,看得周圍群臣嗤之以鼻,暗道你個反賊還如此囂張?
龍昊表面上和顏悅­色­,暗藏殺機,皮笑­肉­不笑地道:「皇叔,朕就不明白了,你身為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日里吃盡穿絕,享盡人間之福,這把年紀了怎么就不能頤養天年,非要聚眾謀逆呢?」
「哼!這皇位本就是孤王的!」
張輥一聲冷笑,又不說話了。
龍昊又問道:「皇叔,既然是你的位子,當初朕與張璜爭權時,你為什么支持我呢?」
晉王面­色­一寒,恨聲道:「爾等狡詐騙了孤王,怪孤王一念之差幫了你的大忙,當時我的勢力還不足以奪得皇位,太子張璜論才­干­學識均高於你,一旦掌權對孤王大業不利……」
龍昊見晉王滿臉悔意,哈哈笑道:「你是不是認為朕貪好­色­,不可成大器,只因朕勢力超過你,因此你便想先擁立我騙取信任,等待時機謀反?嘿嘿,怎么樣?現在後悔了吧?」
「哼!」
晉王張輥冷哼一聲,閉口不語。
龍昊臉­色­一沉,厲聲道:「來人啊,把他押下去,聽候處置!」
接下來那些晉王的死黨,該殺的殺,該押的押,全部處理完畢,對於晉王如何處置,龍昊卻有些猶豫,想起亂世必用重典,這晉王肯定是不能留他­性­命,但怎么處死還得慎重考慮,畢竟晉王是他親叔叔。
因此,經過深思熟慮,這天晚上,龍昊決定賜給晉王三般朝典,弓弦、毒葯酒和短刀,三選一賜他個全屍,明日子時必須完成,否則晉王身旁的典刑官就要「幫」他去死了。
本著首犯必除的原則,晉王必死,但龍昊念在他是皇親的份上,其他晉王家的親屬可以既往不咎,但死罪了,活罪難逃,為了防止再生變故,晉王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一律軟禁在皇宮里,沒有皇上的聖旨一律不得出京,等於失去了自由。
這天晚上,龍昊正在皇宮里等著處死晉王的消息,忽然有人前來稟告,說晉王妃拿著先帝的玉筆丹書手諭前來求見,路上無人敢攔阻,已然到了龍昊所在的養心殿外。
龍昊心頭一顫,如今晉王尚未伏法,莫非又要橫生枝節?他急忙命人將這位晉王妃請進來回話。
過不多時,只見眼前翩然走進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美­妇­,環佩叮當亂想,一身珠光寶氣,雍容華貴,此女本家姓柳,原來是晉王的小妾,晉王今年五十六了,原配夫人去年過世,這位柳王妃生為正印王妃還不到一年,這就遭此大難。
龍昊臉­色­一沉,冷聲問道:「皇嬸駕到,有何貴­干­呀?」
柳王妃眉毛一立,板著臉正­色­道:「既然皇上還認我這個皇嬸,那你為何要殺你的親叔叔?」
龍昊厲聲道:「親叔叔?他密謀造反,朕早已與他斷絕了叔侄之情!不殺不足以平民憤,若不明正典型,將來其他皇族紛紛效法,豈不是國將不國,永無寧日了?」
他嘴里說得聲­色­俱厲,眼睛卻在打量著這位皇嬸柳王妃,見她雖然四十多了,望上去好似三十多歲,仍然風華絕代,水汪汪的雙眼有神而透著迷人的風情,芙蓉玉面,眼角雖有魚尾紋但不減其風采反而增添了幾分成熟、高雅的中年美態、粉紅的臉頰、­性­感、豐腴的雙­唇­、身體線條、紋理清楚、因為長期居住王府,保養得不錯,皮膚白得冒光。
只見柳王妃一陣冷笑,拿出先帝武宗皇帝的手諭,正­色­道:「既然你不認叔叔,那可認得先帝的手書?上面親筆寫著將來無論晉王千歲犯了什么大罪,都可以憑此手諭除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