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1 / 2)

「你舅舅當時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我當然認識他,不過他應該不認識我。」余歡點好餐,將菜單放到一旁。

「風雲人物?」沉逸林幫她倒了杯茶水,「我媽說那時候很多女生追他,有這回事嗎?」

「對啊,就連我都給他寫過情書呢。」

「真的假的?」沉逸林放下茶壺,滿臉的不可置信。

「很意外?」余歡抿了口茶不是。」沉逸林,「你……余律師你看上去就不像那種會給人寫情書的人啊。」

「如果是有人出錢呢?」

「哈?」沉逸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暴雨事件後。

高宴不一定記得余歡,余歡卻沒辦法不注意高宴。

他就是那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人,如果硬要說和,和如今的沉逸林有點像,但沒這么陽光開朗,卻多了一份事故和沉穩。

他出眾的外形,讓他在人群中總有一種鶴立­鸡­群的感覺,就連不經意間的舉手投足都像是偶像劇的截屏。

何況他還有家世和腦子——余歡曾批改過他的數學作業,他寫的一手好字,邏輯思維和創新意識都很強。

但余歡覺得這些都不是最難得的,最難得的是他從沒表現出任何的高高在上或者不可一世,為人處世一向無可挑剔——就像那次他送她回家。

盡管很多年後,余歡出了社會,見識了各式各樣的人,才明白——有一類人在交往時展現出來的妥帖和風度,不一定是真正的溫柔,只不過是他們從小在富足的家庭環境與充裕的優越感下自然習得的一種處事准則罷了。

他們樂於表現得nice,樂於施一些恩惠,因為這些恩惠既不勞心力,也不傷神耗腦——甚至你很難說這是不是一種更隱秘、更深層次的傲慢。

因為自己生來優越,於是對不自覺對他人悲憫。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處事方式,對於少有機會體驗它的人來說,確實據有極強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