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天真的結果,就是被狠狠上了一課。
看清藤森文真面目,余歡果斷分手。
因為太過膈應,這次分手余歡一點沒有覺得傷心,但習慣使然,閑下來的時候,還是隱隱空落,伴隨著自我懷疑——
這么她就遇到這種貨­色­,還瞎了眼和對方交往了呢?
余歡心頭煩郁,岑思見狀,提議去酒吧。
余歡其實很少去酒吧。
這是獵艷和買醉的地方,獵艷,余歡怕不安全;至於買醉——就算大醉一場,醒來依舊不能解決問題。
但心頭空落時,處在一個熱鬧的環境,確實好受過一個人待家里胡思亂想。
周五的晚上,余歡於是和岑思一起去了酒吧。
她酒量不行。不過幾瓶啤酒下肚,體內的酒­精­上了臉,腦袋也懵了——
她邁著有些虛浮的腳步,避開喧鬧的人群到洗手間­干­嘔,完後剛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沖洗,就聽到身後有人開腔:「酒量不好就少喝點。」
她循聲轉頭,高宴正從走廊另一個方向過來,「在這種地方喝醉可是很危險的。」
他好意提醒。
余歡想說自己和朋友一起來了,剛轉身,眼前卻出現了重影。
她一個不穩險些踩滑,關鍵時候,一只手忽然橫過來扶住了他。
「謝謝。」余歡道,松開他手時又說了一句,「上次的事也謝謝……就是你教我查手機的事。」
「聽上去不是什么好結果。」高宴總結。
「嗯。」余歡點了點頭。
不知是酒­精­催生了讓人傾訴的欲望,還是高宴明顯等下文的目光給了她鼓勵,她把查到的結果和對方地狡辯通通都說了。
高宴沉默地聽著,偶爾微微皺眉,但大部分時候表情都是寡淡的,仿佛一點沒感到意外。
「你為什么那么清楚呢?」余歡側頭看著他在燈光­阴­翳下的臉,忽然忍不住問,「是不是男人都沒幾個好東西,只是有沒有被發現的區別而已?」
這個問題,高宴沒有回答。
余歡等了一陣,在她以為他也不會回答了的時候,卻忽然聽他開口:「不是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是好男人流通率低余歡不解。
「男人都是很現實,差不多到了年紀就會找個人結婚生子,不管有沒有遇到愛情。」高宴繼續解釋,「靠譜的男人早在適婚年紀前,或者更早,在學生時代就找到了他的另一半,沒什么意外,一次戀愛就步入婚姻。而你如果想要在婚戀市場上找一個跟你年紀相仿,近叄十還沒有安定下來的男人——」
他說道這兒忽然轉頭看向他:「當然,我不是說絕對沒有靠譜的。但大概率,要么對方是被人挑揀剩下的,你看不上的;要么就是我這種——」
哪種?
相識多年,她和他其實並沒有太多接觸;她見過他拒絕別人,也見過他被分手——但還是太片面了,說明不了什么。
「你是哪種?」余歡不禁湊過去看他。
她沒仔細觀察過自己醉酒的樣子,但據後來高宴形容,挺誘人的。
那天,她就這么貼過去。
對方看著她,忽然壓下身子,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