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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宮。
「據朕所知,咱們三人已有許久未在一起聊天了。」
慶帝一襲白衣,懶散走過來,微微笑著,目光在陳萍萍和范建兩人臉上掃視一圈,擺了擺手,道:「今天啊,你們兩人誰也不許走,咱們來好好較量一番。」
話罷,他招招手,候公公走上前,將兩把拉弓分別遞給范閑和陳萍萍。
候公公遞完後,十分自覺退下了。
空曠的宮殿只剩下三人,卻一點也不顯空盪。
范建沒忍住,往慶帝走近一步,眉頭輕蹙,叫了句,「陛下……」
「何事稍後再說,讓朕來看看,你們兩人弓箭增進還是減退。」
說著,慶帝拉起弓箭,微眯眼眸,一擊即,紅心!
范建:「……」
「范閑如何?透個底,看把范大人給急的。」慶帝再次擺弄著弓箭,話卻是對陳萍萍說的。
陳萍萍淡笑,「該傳遞的消息已經傳遞出去,范閑那小子,必會有所應對,絕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
「聽說二皇子那邊的私軍都已出動。」范建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眾所周知,二皇子的私軍,各個身懷絕技,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之前不管出什么事情,二皇子從未下令動用過私軍。
如今居然在殺范閑這件事情上動用私軍,可見他對范閑的恨意以及讓他必死的決心。
范建是他的兒子,聽說此事,他擔憂不已。
「哦?」慶帝饒有興趣一笑,又是一箭出去,他用毛巾擦了擦手,「老二出動私軍,倒是給朝廷省去一大麻煩。」
他話深意不言而喻。
范建眼底翻滾著怒意,但他在極力隱忍。
猛地拉起弓箭,射紅心,范建拱了拱手,道:「陛下,您太高看范閑了,他不過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
「孩子?」慶帝眸光閃了閃,笑了兩聲,「他到底是不是孩子,日後自見分曉。」
陳萍萍擔心范建再說下去會引慶帝不快,看了范閑一眼,淡笑著接下去,「范大人,不如我兩人來比試下射術?」
范建:「……」
只見陳萍萍已經拉動弓箭,「砰」的一聲,擊紅心。
「好,好。」慶帝邊說著,邊鼓了鼓掌,視線在兩人臉上掃視過去,「看來你們兩人都不遜於朕啊。」
他作響一旁,拿起布擦拭著自己的弓柄,不知是在跟兩人言語還是自言自語,「不錯,不錯啊……」
說著,慶帝擺著衣袖走遠了。
「范大人,走吧。」陳萍萍看了眼范建。
范建往慶帝的方向看下,推著陳萍萍從御書房出來。
剛出來,陳萍萍便開口,「這下你倒是能忍了?」
范建微怔,眉頭深蹙,「陳大人,您之前說過,會保范閑此生無憂。」
「不錯。」陳萍萍十分坦盪的承認了。
更何況,現在范閑身上有一個對他十分重要的秘密,而且是只有范閑知道的秘密。
於公於私,他都不會讓范閑身陷絕境。
「那如今?」范建問。
在范閑的這件事情上,他做不到像其他事情坦然淡定。
「黑騎已到。」淡淡的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聽及此,范建的臉色松懈幾分。
……
宮。
「消息可否准確?」
太子俯於案桌前,單手執筆,繼續作畫。
「回太子,自是准確的,按照他們速度,明日便方可到達澹州。」暗探伏在地上回稟。
太子眼似有流光閃過,他微微沉思,「范閑他,為何要趕在這個時間回澹州?」
「屬下斗膽猜測,范閑他莫不是想安然度日,當縮頭烏龜去了。」
「不,這絕不可能。」太子直接否決了暗探的話。
二皇子和他之間仇恨是一,再者范家一家老小全部在此,范閑絕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
莫非,他是有什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