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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二皇子私軍即將到,領軍的是謝必安。」
范閑點點頭,「早就料到了。」
謝必安,二皇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九品高手,不讓他來才奇怪。
「就只有他一個人?」范閑摸著下巴,「這有點不像二皇子謹慎的性格啊。」
「不,還有燕小乙。」五竹接話。
「哦,這還差不多。」范閑聳了聳肩。
海棠朵朵曾與燕小乙交過手,插嘴道:「交給我吧,上次我們兩個還未分出個勝負。」
五竹冷漠開口,「他們兩人,我足以解決。」
「哎呀。」范閑輕輕撞下五竹的胳膊,兩手抱袖,說道:「聖女好不容易主動出手一次,你總要給人家這個面子嘛。」
「嗯。」五竹冷漠點頭。
「現在要動手嗎?」海棠朵朵詢問。
「不。」范閑搖頭,「不急於這一時,聖女大人只用等著看戲就可以了。」
與此同時,京都,宰相府。
得知太子過來,林若甫起身親自去接。
「殿下。」
太子步伐匆匆,已然走進宰相府里面。
林若甫跟在他後面,微微彎著腰,低著頭,引著太子進了書房。
待將所有人給遣退後,林若甫才行禮說道:「殿下,您怎么來了,眼下這種情況,著實不利見面啊。」
太子一甩衣袍,坐在主位上,冷哼一聲,「怎么?我來和林相見面,還需提前通報了?」
「老臣惶恐。」林若甫跪下,雙手撐在額前。
太子擺擺手,聲音收斂幾分,「起來吧,沒說讓你跪。」
「是。」林若甫起身。
「坐吧。」太子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林若甫起身,猶豫了下,坐在位置上。
「林相,現如今姑姑被發到信陽,能與我說話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太子微微嘆口氣。
林若甫微垂著頭,不見其表情,「太子言重了。」
太子眼眸閃了閃,「范閑那邊,你如何看?」
「外面不是已傳的沸沸揚揚么?」林若甫不動聲色的說道。
他的心思,太子一向摸不准,若說與林若甫為敵,太子心里著實有些發怵。
上次林若甫口頭上答應與他站隊,但後面的態度一直是不明確的,這也是太子比較頭痛的一個地方。
太子手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抬眸掃向他,「我想知道的是林相的想法。」
林若甫抬頭,微微笑了笑,「范閑他現在與我家小女還尚有婚事,老臣自然希望,他能活著回來。」
「那林相的意思是,支持范閑了?」
「太子慎言啊,如今城已鬧得滿城風雨,我們這些人,做好分內事即可。」
太子臉色變了幾變,視線鎖住林若甫,道:「你是范閑的岳父,他什么時候回來,應該會私下里告訴你吧。」
林若甫垂下頭,「殿下多慮,范閑如今身在北齊,他本領滔天,也斷不能將手伸到慶國來。」
「是么?」太子視線凌厲,盯著林若甫,想要從他的表情看出一絲端倪,「可我怎么聽說,范閑在幾日前,就已回慶國了。」
「太子,此話不可亂說,這凡是講究的都是一個證據。」林若甫這話是回應,也是提醒。
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在這里耗下去也什么都問不出來,沒再繼續多留。
「今日叨擾林相了,有不便之處,還望體諒。」太子起身往外走。
「言重。」
林若甫將太子給送出府,望著太子漸漸使遠的馬車,微微嘆口氣。
若是太子這副莽撞的性格不改,終有一日,他會死在他的愚蠢上。
與此同時。
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