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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冷笑一聲,說道:「誰人不知你范閑深受檢察院保護,你問這問題,顯得你愚蠢至極。」
范閑呵呵一笑,雙手攏袖,道:「若是如此簡單的目的,我又為什么要多嘴去問?」
這句話果真引起謝必安內心騷動。
他臉色更是陰沉幾分,「你到底想表達什么,少在這里兜圈子。」
「看你急的。」范閑淡定一笑,繼而說道:「你可知我身後這黑騎人數有多少?」
他伸出三根手指頭晃了晃,道:「三千余。
保護我,只需一千余就綽綽有余了,可他居然派過來三千,這擺明是有其他目的的啊。」
謝必安:「……」
重新將手塞回衣袖里面,范閑的臉色已然變得嚴肅,「真正目的,就是除掉你們。」
此話仿若驚雷,猛地炸起。
「荒唐!」謝必安冷著臉打斷,「你們真當我們這幾千余將士是吃素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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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敢!」范閑搖搖頭,扯了扯嘴角,「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情了。」
范閑咳了兩聲,道:「這句話,你們可要聽仔細了,你們現如今,已是二皇子的棄子!」
謝必安當即就怒了,黑臉反駁,「范閑,凡是講究的都要是一個證據,你如此挑撥離間,到底是何居心?
再者,你這挑撥離間的手段可謂是低劣至極。」
「二皇子向來不是這般無情無義之人。」張霖也看不下去,在一旁反駁護主。
「好,好,真是主仆情深啊。」范閑拍手鼓掌,本是略帶淺笑的臉龐變得微微嚴肅,「你們是否忘記自己身份,既是二皇子養在外邊的私軍,他可會讓你們活著回京都?
再者,此事傳到陛下耳,這可是欺君罔上,株連九族的大罪!」
眾將士:「?!」
「謝大人,真如范閑小兒說的這般?」張霖扭頭看向謝必安,嚴肅質問。
身後眾將士也蠢蠢欲動起來。
謝必安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難免束手無策,力不從心。
他能給出的一句也只能是蒼白無力的解釋,「范閑此人陰險狡詐,他說的話斷然不可信,只要你們助二皇子拿下范閑人頭,保住你們性命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范閑在一旁慢悠悠補刀,「保你一人之命,或許簡單,但這幾千余人的命,倒是不好說嘍~」
此時,地面微震,馬蹄如雷,伴隨著刀劍碰撞的聲音。
此聲音是從西邊傳來的。
范閑悠閑一笑,眯眼望向西方,「是與不是,稍後便知。」
謝必安視線卻是死死鎖在范閑身上的。
他從未想過范閑竟能如此蠱惑人心,此時軍心已被他說動搖。
他必須要想辦法率先解決范閑。
握緊手的劍柄,就在想找准時機准備動手時。
忽的,范閑身後有道視線猛地掃向他,他沒由來心頭一震。
不,不應該說那是視線,因為對方已經抬起頭,他眼睛上蒙著一層黑布,面無表情。
謝必安感覺不到他身上有真氣的存在,卻莫名的有壓迫感。
此人是什么身份?他有可能在謝必安等級之上。
范閑身邊有如此高手相護,謝必安握著劍柄的手心微微冒出薄汗,短時間內跟更不敢貿然出手。
西邊的軍隊已愈發接近。
灰塵揚起之際,眾人看清領軍之人,竟是,燕小乙?!
張霖瞳孔驟然一縮。
燕小乙?邊疆守衛大將軍,九品高手,慶帝面前的大紅人。
哪怕之前犯過錯,也是被遣到邊疆守衛。
如此之人,除了慶帝,又有何人能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