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穩當的身影在他身旁,「何事?」
「來看看這個。」
一夜無話。
翌日。
整個范府熱鬧起來,正是范若若舉辦的詩會,邀請了京都許多大家閨秀。
范閑剛一出現在院,便成為了眾人焦點。
在眾多千金的哀求下,范閑只得再次厚著臉皮剽竊了下先人的智慧,這才從人堆脫出身來。
這次詩會,范若若成功將林婉兒給請了過來。
離開現場後,范閑便去和林婉兒見面。
林婉兒的氣色微微紅潤,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看到范閑過來,展露笑顏。
「婉兒。」范閑臉上也是止不住的開心,上前幾步,抓住林婉兒的手。
兩人十分愉悅的聊了幾句,范閑這才提及正事,說,「婉兒,我會抽時間去見見岳父大人。」
在聽到范閑口對林若甫的稱呼時,林婉兒笑臉微紅,聲音輕柔,「那你與父親大人交流時,一定要注意分寸。」
范閑忍不住笑道:「放心,我自有琢磨。」
林婉兒這才放心,又與林婉兒交代了幾句之後,范閑往宰相府趕去。
一炷香的時間,范閑來到宰相府。
宰相府門前有兩個侍衛在守著,其一個看到范閑直接迎上前,「小范大人,大人已經在府等候您良久了。」
聞言,范閑挑了挑眉,拱了拱手,說道:「勞煩帶路。」
看來這林若甫早就料到他會過來。
下人領著范閑來到宰相府的院子。
彼時,院擺了棋盤,林若甫和袁宏道兩人正對面而坐,棋盤上的黑白兩子正廝殺的厲害。
將范閑帶過來之後,下人轉身離開了。
范閑又往前走了兩步,拱了拱手,尊敬的聲音朗聲響起來,「范閑給岳父大人請安。」
聲音傳入林若甫和袁宏道兩人耳,林若甫抬頭往范閑這邊看了眼,說道:「來了。」
范閑微微點頭,繼續說,「我此番前來,是為了與岳父大人商議與婉兒婚事一事的。」
「先坐。」林若甫看了袁宏道一眼,袁宏道立馬起身,將棋盤收起,又引著范閑入了位。
隨著下人上茶退下,袁宏道也十分有眼色離開。
待院只剩下兩人時,林若甫的聲音才響起來,「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么。」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你現在與婉兒不合適成婚,不管是為她,還是為你。」
在來之前,范閑就已經在心里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過濾一遍,所以此刻聽見林若甫這般說,他一點也不驚訝。
看范閑不說話,反而是臉上微微帶著笑意,林若甫的臉色沉了沉,語氣也加重許多,「我說的話很搞笑?」
「不不不。」范閑連忙擺擺手,說道:「我只是感覺宰相大人精明一世,怎么在這種小事上如此糊塗呢。」
聞言,林若甫眉頭蹙在一起,不顧很快就疏於平展。
他抿了口杯的茶水,這才不動神色的問道:「此話何意?」
范閑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許多,說道:「第一,我和婉兒的婚事是陛下欽定的,誰反對都沒有用,這點,想必岳父大人也是再清楚不過的吧。」
「……嗯。」林若甫點點頭,眼閃過一道異光,說,「有道理,繼續。」
「這其二嘛。」范閑笑了笑,想起了林婉兒的模樣,眼神染上幾絲柔和,說,「我和婉兒是互通心意,這點岳父大人您應該也清楚,作為父親,您肯定是想自己的女兒獲得幸福。」
「我可以肯定說,除了我,沒有人能夠給婉兒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