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借酒消愁(2 / 2)

范思轍覺著自己在和空氣說話似的,十分的無趣,然後就一字未說的離開了。

等到范思轍離開院子之後,范閑睜開了半眯的雙眼,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范思轍說的話,竟然覺得有一點道理。

即使這個時代的酒遠不及現代純度高,但喝多了還是十分的上頭,頭痛欲裂。

范閑知道自己接下來應需更加小心,否則自己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此,范閑又沉飲一杯。

柳如玉在廚房布置好飯菜之後,就站在大門口等著范若若。」

一看到范若若從馬車下來,柳如玉慌忙地問道:「怎么樣?」

范若若情緒低地說道:「自從哥找過嫂子以後,嫂子就不見客了,我讓人通報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看情況哥哥和嫂子真的吵架了,而且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柳如玉聽此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情這個東西真是困擾了許多人,雖說她有時很強勢,但感情這種東西最為復雜,她自己都沒有搞明白。

就在她們都手足無措之時,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太好了,應該是爹爹回來了,范若若開心地說道。」

話音剛,就見范建向門口走來。

范若若和柳如玉想看見救命稻草似的,一瞬間就圍在了范建身邊,然後她倆你一言我一言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范建聽後,眉頭緊鎖,徑直的向范閑的院子走去。

看見范閑抱著酒壇子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地上一片狼藉,范建心的氣憤又多了幾分。

范若若轉身看向范建說道:「爹,你勸勸哥哥吧,哥哥最聽你話了。」

范建看著如此自暴自棄的范閑,原本就不快的心情更加沉重,朝向他說道:「他想喝就讓他喝,誰都不要攔他,就是因為他們的破事,我和林相在朝堂之上,爭執了好長時間。」

「說什么自從范閑找過林婉兒,林婉兒就高燒不退,一直咳血……」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開了。

范若若和柳如玉聽此,滿臉擔憂,找了幾個下人才把他拖回房間。

爐火旁,侯公公專心致志的照看爐火,生怕它滅了。

慶帝則在那里饒有興趣的在奏章上圈圈點點。

一時之間,偌大的屋子里異常的安靜,只能聽見木炭燃燒時的聲音。

許久之後,慶帝看了眼侯公公說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慶帝話出,侯公公楞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恕老奴愚鈍,陛下說的可是林相和司南伯爭論一事?」

「說說看吧,慶帝看了眼侯公公。」

思索了片刻之後,侯公公笑著說:「依奴才看來,林相和司南伯愛子心切,才會口不擇言,但我想這畢竟是兩個小輩之間的事情,他倆有點太過溺愛孩子。」

「況且我認為,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不然怎么一個借酒消愁,一個病情嚴重。」

慶帝笑著說道:「情情愛愛這類東西,你難道懂嗎?」

侯公公身子彎了彎,笑眯眯地說道:「這種事情,我自然不懂,但看他們兩人的反應不像是假的。」

慶帝像想到什么似的開口道:「男女之愛,自古難分對錯,個滋味,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明白。」

「陛下所言極是,但若下次林相和司南伯再因此事爭論到朝堂……」

還沒說完就被慶帝打斷了,「下次再吵,讓他們回家去吵,兩個朝大臣竟然還像是市井之人人一樣,把這芝麻大小的事情竟然還搬到朝堂之上,讓我給他們做主」

侯公公隨聲附和道:「奴才明白。」

今夜似乎比往日更冷,天也更加的黑,寒風四起,直吹人心。

如若不是被推遲,今天就是范閑和林婉兒原定的成婚之日,應該會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可現在到這時所有人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