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與你何干(2 / 2)

范閑臉色陰沉的看著海棠多多說道:「要發瘋去別處,我這里不接客。」

「我發瘋,呵呵,我是為了誰?我當初以為你不會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沒想到你卻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海棠多多氣憤地說道。」

「如果你在這里會讓你心痛,不如和我一起去北齊。」

范閑聽到她說的這些話,心的火更加旺盛,毫無情面的說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你去評價,況且我的事就不勞聖女大人操心了,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見范閑這種態度,海棠多多生氣的斥責道:「早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當初就不該救你,讓你自生自滅,也比現在好。」

「夠了,你要是想回北齊,就自己回去,不要牽扯到我。」

兩人怒瞪了好久,只見海棠多多直接端起一個酒壇,一碗又一碗的喝了起來,范閑見狀,想要前去阻攔,但因為自尊心作祟,始終沒有開口。

海棠多多只用了片刻時間,就已經把一壇酒喝個精光,;臉色微紅的開口說道:「就此拜別。」

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就飛身離開院子。

海棠多多走後好半響,范閑才緩過來,端起那壺空酒杯,苦笑的看著她剛才離開的地方。

小聲的嘟囔道,這樣也好,京城是非多,你又太直率,根本不適合呆在這里,北齊對於你來說十分合適,祝你一路順風。

二皇子府,爐火噼里啪啦,房內十分溫暖。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重要事情。

范閑與林婉兒決裂這件事,二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他認為他們兩個應該是真心相愛的,可如今婚期將至,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決裂,實在讓人捉摸不透原因。

正當二皇子低頭沉思時,他身邊的親信拿了一大堆書信呈遞給了他。

「殿下,現在怎么辦?一旁的親信說道。」

二皇子沒有回答,只是拆開一封封書信。

第一封是林相與太子多次私下見面,外界傳聞他們已經聯手。

第二封是長公主不日回京參加祭,慶帝召她回來動機……

看完之後,沒有十分沉重的壓迫感,反倒雲淡風輕。

自從二皇子被貶黜之後,拜訪看望的人少之又少,可謂是門可羅雀。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皆是如此。

畢竟處在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官場,見風使舵也算是一個保全自己的好辦法。

外面的人都認為他很難再東山再起,對他的關注也日漸減少。

二皇子被禁足,不能出去,但並不代表二皇子了解不了外面發生的事情。

二皇子隨手將那些書信扔進了炭盆,炭盆倏地火勢變大,不一會又恢復到剛才狀態。

二皇子笑笑說道:「人生就像是這火一樣,忽大忽小,忽明忽暗,之後如何誰能猜准呢。」

一旁的手下沒明白什么意思,只能奉承的說道:「殿下所言極是。」

二皇子端起酒杯,輕泯了一小口茶自言自語地說道,「范閑這次的方法夠機智,但應對如此險峻的處境,怕是遠遠不夠。」

一旁的親信疑惑的說道:「范閑這次難道是故意這么做?」

「真真假假誰又能清晰分辨,只需慢慢等待結果,到那時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二皇子坐在睡椅上,眼神深邃的說道:「盯緊他們,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干什么。」

手下恭敬地答道:「殿下放心。」

那手下神色稍加慌張地說道:「江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一個絕頂高手偷偷的進入那里,並且偷走了一些書箋。」

「殿下,現在該怎么做?」

二皇子悠閑地說道:「不急,靜觀其變即可,如今祭將至,讓所有人都投入到這件事情上,其他的事都暫且擱置。」

那手下連忙應聲附和道:「是。」

二皇子突然想起什么,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精光說道:「范閑喝酒躺的那張睡椅,你命令人去做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過來,然後挑選幾壺好酒過來。」

那親信對二皇子這一舉動十分疑惑,但也只能拱手說是。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自言自語地說道「范閑,你這次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