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太子低頭若有所思片刻:「走吧,我們去詩會看看。」
伸了個懶腰,太子隨即站起身來:「總呆在這里,聽人稟告,也終究不是上上之策,何況一個賀宗緯根本不可能是范閑的對手。」
那個下人急忙給范閑讓了個空,躬身行禮說是。
太子嘴角上揚,緩緩地向門前走去。
與此同時,范府。
「好,我同意,」賀宗緯第一個答道。
聞言,跟著賀宗緯一起來的人,都紛紛應允。
但大多來參加這場詩會的才子佳人都幾乎沒有作答,只是抱著觀望的態度。
范閑等了一柱香的時間,發現再無一人開口:「在場的諸位,如若再無旁人,那我就不在多等了。」
「來人,鋪紙,研磨。」
賀宗緯見狀,隨即揮袖寫字,一氣呵成。
眾人見他寫完,紛紛聚在他身邊,想要一探究竟。
只見幾行字赫然凌於紙上,字跡娟秀,鐵畫銀鉤。
由此可見,賀宗緯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由於只是比字,沒有內容上的約束。
賀宗緯前段時間輸了和范閑的賭約,因此不能寫詩,於是就直接寫了一篇經策出來。
經策,按理來說是會試必考的項目,賀宗緯不僅是京都才子,還是舉人,寫一篇經策也算合乎情理。
但內容……
范閑大致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所寫內容,哎,終歸是紙上談兵罷了!
放下筆,賀宗緯拿起自己所寫的宣紙,向四周示意。
「這字好。」
「真是不錯。」
「筆酣墨寶,入木三分!不愧是京都才子,實至名歸!」
「賀兄,你寫出了如此俊秀的字體,還讓不讓我們寫了?」
賀宗緯被一群人誇得都找不到邊了,更加得意的向四周炫耀自己所寫之字,不屑地問道:「如何?還要和我比嗎?」
范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字?呵呵,還如不了我的眼!」
見狀,賀宗緯氣的臉都青了:「有本事你快點寫啊,誰還不會吹牛?」
「是嗎?你確定?」范閑一挑眉毛說道。
「什么意思?莫不是你看不起我?」
「如若現在認輸,我或許可以看在你是詩神,給你留些面子,如何?」
范閑擺擺手,隨即向台下走去。
未曾想,突然一個樓梯踩空,范閑身子向一側倒去。
范若若見此,連忙扶住了范閑:「哥,你還好嗎?」
范閑臉色煞白,嘴角上噙有微微紅絲。
賀宗緯看見范閑剛才那個慘樣,心里暗自得意:「小范大人,怎么了?不會嚇得連樓梯都走不了了?」
「不必勉強,若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好歹也算給自己留個面子,到時候也不會太難看!」
范閑隨手抹了一下嘴唇:「就這?」
「這種字跡還想贏我?」
我說姓賀的,白日夢也該醒醒了!
范若若扶著范閑坐在桌前,只見范閑袖子一揮:「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字體!」
「來人,拿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