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慶帝的目光到了跪在地上的太子身上,「免禮。」慶帝緩緩起身。
太子看了一眼長公主,坐到了長公主的身旁,有些手忙腳亂。
「父皇,本不該無旨覲見,但是事出有因,請聽兒臣……」太子擲地有聲的說道。
但是慶帝仿佛沒有聽到,太子所說之話,只是王者身旁的朱門,望的有些出神。
「侯公公,去把朕旁邊的朱門打開吧!」
一旁的侯公公遲疑了一會兒,繼而說道:「陛下,現在天涼,可別凍壞了身子。」
慶帝像是沒有聽到侯公公說的話,慢慢的向著朱門走去。
這時,慶帝慢慢的打開了房門,雪花直沖到御書房,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雪,一向溫暖的御書房,也多了幾分寒意。
一旁的侯公公連忙將准備好的裘衣,輕輕的披到慶帝的肩上。
「太子今天是有合適,未經召見,便來我御書房!」慶帝一邊說著,一邊向太子走去。
聞言,太子立即下跪道:「事關重大,所以兒臣才不得已而為之。」
「事關重大?說給朕聽聽。」慶帝語氣寡淡的說道。
「是,是關於范閑與北齊的小皇帝,借內庫聯手走私之事。」太子慌慌張張的說道。
「今天的天真冷。」范閑哆哆嗦嗦的說著,將爐火燒得更旺一些,又喝了一碗熱茶。
才覺得一股暖流涌進心頭,看著一旁的五竹道:「叔,我還真不知道,你還能找到劍客呢?」
「而且,若是上一次,劍鋒所指之處是心臟,怕是現在你就見不到我了。」范閑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范閑臉上堆滿了笑意。
「不擔心。」五竹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會殺你的。
聽到五竹的語氣如此的肯定,范閑也不好問下去了,旋即到:「叔,您性格孤僻,怎么會有熟悉之人?」
范閑只是沒有想到,五竹真的能派來一個劍客,本來就只想蒙混過關,誰曾想,居然還有服毒自殺這一出,連身為當事人的他差一點就以為這是真的刺殺。
本來他想讓五竹叔這一次,親自出手,畢竟五竹叔的實力,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在場的人,怕是沒有他的對手。
范閑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想,什么事情都會有意外,但是,范閑眉頭微蹙,因為我又丟了一條人命,還是十分的自責。
隨後,范閑鄭重的說道:「我們必須補償一下,那個刺客……或者是他身邊的人和家人。」
五竹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用,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
「那他怎么會願意赴死?」范閑不解的問道。
「我以前幫過他,所以現在他在償還。」
突然范閑不知該說些什么,默默的低下了頭,壓低聲音說道:「那好好處理他的後事。」
「五竹叔,我可能要去江南。」范閑盡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說道。
「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了,例如我娘和江南到底有什么聯系。」
范閑的目光在了一旁面無表情地五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