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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范府。
范閑在得知司理理失蹤之後,心里像是被人用錘敲了一番,整個人都因此渾渾噩噩。
「她不是在醉仙居嗎?怎么會找不到人?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找?」
見范閑如此模樣,王啟年斟酌了一下言辭開口道:「據我得到的一些消息,司理理姑娘是在你大婚的前一天被帶走的。」
「是誰?」
「貌似是太子的手下!」
王啟年稍滯片刻而後道:「後來,范府的人好像把司理理姑娘從太子手里搶了過來,但我翻遍范府的所有地方,還是沒有發現司理理姑娘的蹤跡。」
范閑聽後,雙眸倏地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最近這段時間把大部分注意力集在長公主,太子身上,稍有些注意力,也都放在二皇子身上。
畢竟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范閑對付這三方勢力,都已經費盡心血,根本再無精力顧及其他!
等到王啟年說完,范閑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不該輕易看輕自家老爹的實力,也不該忽視監察院的力量……
想到此,范閑只覺頭痛欲裂,稍緩了片刻開口道:「司理理被范府帶走,但又沒有在范府,那她會被藏在哪里?」
聽完范閑的疑問,王啟年也是稍頓了片刻:「大人,司理理像是人間蒸發似的,我這幾天把京都里里外外都翻了個遍,愣是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聞言,范閑半眯了雙眼,冷不丁的說道:「天下竟然還有監察院找不到的人?」
王啟年本就聰明,范閑這話外之音,他不是聽不明白。
王啟年斟酌了片刻,笑著看向范閑:「天下這么大,監察院也是顧忌不完啊?對吧?呵呵,所以……」
王啟年根本沒有說完剩下一半話,因為他知道范閑已然懷疑了!
范閑掙扎著下床,王啟年見狀,立即伸手去扶:「大人,你想干什么去?」
「出去一趟。」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生息,范閑的身體好了許多,最起碼不會像當初那樣一動就會牽扯傷口。
「大人,有什么事情還需你親自出馬?吩咐我們下面的人去做即可!」
見范閑站起身來向門前緩慢走去,王啟年緊接著說道:「就算大人親自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司理理姑娘,並且大人身上的傷口還未痊愈,如若在費心勞神,恐怕……」
范閑向前走的動作一僵,頓時停了下來。
王啟年見此,又緊接著說道:「大人,你還是好生休養吧,等身子健全了,再去親自找她也不遲!」
「說不定司理理姑娘只是心情不好,出門散散心去了,你也知道天下之大,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能考慮到,不如養好身子等著她回來。」
王啟年話音剛,就對上了范閑遞過來的一個眼神。
「呵呵,我閉嘴,不用你開口。」
范閑見自己被攔下來了,稍加分析了一下,覺著王啟年說的不無道理,也就把出門的打算取消了。
沉思了片刻,范閑沖著王啟年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王啟年看了眼范閑,還是一動未動,生怕自己離開之後他就出門尋找司理理。
范閑看見了王啟年一臉緊綳,欲言又止的模樣,大致也猜出了他的想法。
「好了,你走吧,我會在家好好養傷的!」
「真的?」
「恩」
「那大人我先行離開了,大人好好休息,」王啟年高興地說道。
走到後院,王啟年對著房內大聲地說道:「大人,回頭別忘了找人把這里的酒壇子挪走,都放在這里好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