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王啟年鄭重地說道：「但此人，我調查許久，仍沒有查出來，初步判斷是九品高手，只是未見其出手。」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此人身手不凡，連續幾次都甩掉了監察院的探子。

聽完王啟年的話之後，范閑詢問道：「賀宗緯難道是碟諜？」

王啟年聽聞，滿臉疑惑的看著范閑：「何為碟諜？」

范閑猛一敲腦袋，又把話說的太快了。

「啊，碟諜意思是間諜的間諜。」

王啟年點了點頭：「嗯，據我推測來看，賀宗緯前段時間告訴太子的消息，應該是那個人傳告他的，但無法確定那人身份，以及所作意圖。」

「仔細去查。」

「大人放心，我明天就派人去太子那里探探口風，稍稍做些手腳。」

「什么風浪都經歷過去了，可不能因為賀宗緯翻了船。」

「是是。」

接過卷宗之後，王啟年沒有立即離開，只是笑嘻嘻的看著范閑，一臉猥瑣的模樣。

過了片刻之後，范閑裝傻：「這么晚了回去休息去吧。」

王啟年聽到范閑是下逐客令了，這才尷尬的笑著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在院內打探消息，這不是需要四處打點嗎？所以這錢……」

「剛才你沒開口，我還以為你要自己付呢。」

范閑瞪了一眼王啟年，隨即拉開抽屜，從那里拿出了一個早就准備好的紅包，遞給了王啟年。

大紅色的牛皮紙，上面還寫著一個福字，看起來格外的喜慶。

這是范若若去北齊前，范閑就讓她准備的過年物品，畢竟這是他在這里過的第一個年，該有的都要准備好。

譬如紅包這種東西，他都准備了二十好幾。

「我原本想著過年時再給你的，既然話說到這兒了，那就提前給你了。」范閑不在意地說道。

王啟年看到是個錢袋子，瞬間就高興極了。

這么小的錢袋子，根本不可能承載銀錠子，而范閑如今的身份，又不可能會在里面裝一堆銅板，所以這里面裝的一定是銀票！

然而銀票的最小面額是一百兩，所以……

王啟年激動的連忙謝道：「謝謝大人，大人放心，小人定會為大人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王啟年還沒說完就被范閑打斷了：「還不走？」

「是是，我這就離開。」

等到王啟年離開之後，范閑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笑著搖搖頭，洗漱之後就上榻休息。

一夜好夢。

范閑睡得正好時，就聽見院內噼里啪啦，如雷轟頂一般不斷作響。

范閑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外面已經大亮。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小年。

大清早范府的下人們就開始忙活起來了，不停地收拾准備……

距離春闈，又近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