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要幫二皇子,因為什么原因呢?」
范閑無奈的擺擺手:「這我就不清楚了。」
雖然范閑這段時間一直在家養傷,幾乎沒有出門,但這並不代表一些人會不留意他。
范閑登門拜訪李弘成的這段時間,京都城里的許多人已經得到了這一消息。
礙於范閑當初是在范府養傷,那些探子根本找不到機會混進去,因此就無法知道他在院子了干些什么。
可是最近幾日,范閑主動在外走動,一直在他家門前緊盯的探子,一看到他出門,急忙跟去,所以自然清楚知道范閑在這些時辰干了什么。
太子是最忌憚范閑的,因此對他也最關注,第一個得到相關消息的人。
監察院,皇宮等處也陸續得到相關消息。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也收到了消息。
二皇子接到密信,屏退下人後,立即打開了信,大致瀏覽了幾眼後,二皇子嘴角微揚,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因為斜劉海遮住了眼眸,讓人看不懂他的真實想法。
二皇子擺擺手,笑容滿面的高聲道:「來人,我要沐浴更衣!」
一大群下人聞言立即准備收拾起來,臉上都帶著些笑容。
今天一早,侯公公就帶來了慶帝的口諭。
今天除夕夜,普天同慶,准許二皇子到場,欽此!
話音剛,府內的下人們都歡呼雀躍起來,王府也有了往日的生氣。
但是二皇子聽到口諭,並沒有多大表情,好像是情理之的事情一樣。
因為在他眼如果只是為了出府,他早可以辦到。
但是,生在皇室的人,怎么會甘於如此平淡生活……
二皇子呆呆的看著不遠處書桌上的一盤殘棋,唇角上揚了幾個弧度。
白棋緊緊包圍著黑棋,掌控黑棋的那個人必輸無疑。
李弘成和范閑足足喝了三壺茶水,坐了三四個時辰,可是范閑還是沒有離開。
李弘成狐疑的打量了范閑一眼,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剛才他們兩個一直在談論詩詞歌賦,書法辭藻,以至於氣氛不這么尷尬。
可是范閑總在這里呆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李弘成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個笑容:「小范大人是否還有其他事?」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
「有什么事說來聽聽。」
范閑丟嘴里一個葡萄,笑著說道:「正好我現在閑來無事,有什么好玩的活動直接安排就行,無需問我。」
李弘成耐心真的被范閑磨盡了,於是開口道:「我是說你若無事的話,我們就此別過吧,晚宴也快開始了,你趕緊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去吧!」
李弘成憋了這么久的話,一口氣說完,只覺心里好爽快,如釋重負!
李弘成心想,話都已經說得這么明白了,范閑也該起身告退了。
誰曾想,范閑像沒聽見似的,還在那里悠閑地吃著點心,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慌什么啊?離晚宴開始不是還有段時間嗎?」
「再說了,晚宴所需物品,自有家父收拾准備,不需世子操心了!」
聞言,李弘成又是一陣無語……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李弘成瞪大眼睛開口道:「你不會打算待到晚宴吧?」
范閑聽聞笑了一下:「是的。」
范閑隨手倒了杯茶,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我待這么久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