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范閑只是點點頭,沒有作答。
見狀,陳萍萍雙手合十,笑著說道:「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沒人會知道。」
范閑等的就是這句話,聽此,心頓時覺得輕松許多,稍頓片刻,這才緩緩開口道:「為什么?」
「有些事情不需要外人知道。」
陳萍萍看著遠方,眼神多了幾分思考。
夜幕將至,原本就陰森恐怖的監察院,經過寒風一吹,更是十分瘮人。
「但有一點,這個消息會送到御前。」
陳萍萍看著范閑笑著說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什么事情,我會幫你擺平的!」
聽完陳萍萍的一番話,范閑步子一頓,放開輪椅,走到了陳萍萍面前。
四目相對,但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四周環境本來就十分清冷,一時之間,兩人的氣氛十分怪異。
范閑仔細地打量了陳萍萍幾眼,臉頰消瘦,皮膚泛黃,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慶廟刺殺一事,殺人凶手……找到嗎?」
范閑原本是想問:「凶手是誰?」
可剛才的那一番話,和心里想的,表達的意思完全是兩個概念。
前者問的是陳萍萍是否知道刺客蹤跡,心里所想是他是否知道刺客身份?
「找到了。」
陳萍萍好似沒有覺得范閑的詢問有什么不同,直接給出了范閑答復。
「找到了。」
陳萍萍又說了一遍,但范閑還是沒有說些什么,所以就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范閑推著陳萍萍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好像這一老一小,像是世間的孤魂野鬼一般,沒有方向。
過了好半響,陳萍萍這才開口說道:「一處那邊,言冰雲任職代主辦,幫你處理一處事務。」
范閑點了點頭:「恩。」
見狀,陳萍萍又接著開口道:「一處的事務,你暫時先不用想著管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春闈,需多多上心。」
「京都郊區,南湖附近,有一人可勝任此次春闈主考官。」
陳萍萍今日所說之話,都十分清楚,不像往日那般雲里霧里。
不管是說話還是態度都是直截了當,讓人能清楚明白他的意思。
范閑心十分疑惑,但可能是陳萍萍今日轉變,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無奈之際,只好將這份疑惑埋藏心底。
「你說的是何人?」范閑突兀的開口道。
「慶國三朝元老,位高權重,如果你真的能請他出山,以後朝堂之事,必能方便你許多。」
想到什么似的,陳萍萍笑了笑說道:「此人脾氣古怪,但如果你請他出山,應該是可行的!」
范閑看了眼陳萍萍:「是。」
還想再問那人名字是什么時,只見一道人影閃過,不是影子又能是誰?
「院長大人,前線傳來戰報。」
聞言,陳萍萍點點頭,看著范閑說道:「天色已晚,回家休息去吧!」
「看看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