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了。」王啟年朗聲道。
話音剛,范閑就掀開了簾子,看到了眼前的茅草屋,范閑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地微笑。
這時的太子正在注視著,眼前這幅仕女圖,臉上堆滿了笑意。
抬頭便看到了前來傳信的侍衛,只見那侍衛向前一步,拱了拱手道:「殿下,范閑已經前往三朝元老所隱居之地。」
「哦?是么?」一旁的太子拿著墨筆,又在仕女圖之上勾勾畫畫。
「那估計二皇子那邊,也是應該有所行動了。」太子神色安然的問道。
「殿下猜想的不錯,今日二殿下的人,攔住了范閑的馬車,還送上了一幅畫。」侍衛又拱了拱手說道。
聞言,太子停下了手的畫筆,看著眼前的仕女圖說道:「理應如此,父皇次次的容忍,可不就是因為他?」
侍衛後上前一步道:「殿下是否已有計劃?」
「不打緊,今天姑姑說,想去南湖湖畔走走。」太子的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他與二皇子親近,只是因為淑貴妃。」太子放下茶杯,輕聲道。
「但是,姑姑和他的關系,難道就不好嗎?」太子的笑聲帶著一絲張狂。
一旁的侍衛,嚇得連連點頭。
「下去吧!」太子擺了擺手說道。
侍衛拱了拱手,隨後便轉身抬腳走出了房門。
寒冬現在已經過去了,但是刮來的陣陣的風,還是帶著陣陣的涼意,但是在湖邊,已經隱隱出現了綠意。
在這湖邊的,蘆葦草叢之,隱藏著一個小小的茅草屋。
在這草屋之,處處都是手工編制的桌椅,沒有了皇室的華美,倒是徒添了了幾分的愜意。
而現在,正有兩人在一個騰木桌上,慢慢的品著茶。
只見,右側那人,須發盡白,神態卻是十分的安然,有一種隱居之人的意蘊。
左側之人,頭發烏黑發亮,雙目炯炯有神,身著錦衣,如此這般,怕只有當今的長公主吧。
只見長公主,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繼而又說道:「這次我來是有事情,想要告訴你。」
一旁的老者,神色悠閑地問道:「想來你也是有事,不然又怎會到老夫這里來呢?」
「上一次,你還被陛下貶至咸陽,連不問世事的我都聽到了消息。」
聞言,長公主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幾分,繼而又說道:「此次前來,是因為春闈之事。」
話音剛,老者就擺了擺手道:「老夫已不問世事許久,怎么會想到老夫?。」
一旁的長公主勸道:「您可是庄墨韓的同門師兄,所以,這件事情,還想要勞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