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范建早早的去了葉府一趟。
具體聊了什么,范閑沒有多問,總結一句話。
就是待京都安穩後,會讓范思轍回京,到葉府提親。
范閑將此事告訴林婉兒,林婉兒也是滿臉驚訝。
只是從那以後,林婉兒和葉靈兒的關系更加親密了。
從閨好友變成妯娌,全天下,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了嗎?
王啟年突然出現在了殿門外,范閑向林婉兒打聲招呼後,起身離開了養心殿。
「大人……」
王啟年上前幾步,話剛開頭,就被范閑制止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話間,回頭瞟了眼殿伺候的侍女,領著王啟年快步出宮。
一直到宮門外,范閑才示意王啟年,繼續往下說。
「怎么了?」
「大人,經過我的排查,今年參加春闈的人里,有不少人已經暗投入了二皇子門下,估摸著,至少有六十之數。」
「六十?」
聽過這話,范閑頗感意外。
他知道二皇子擅長籠絡人心,但估摸著,也就兩手之數。
哪曾想,會有如此之多。
王啟年咽了口唾沫,補充道:「這還是少的,太子門下,忽的多出三百門客,全是參加春闈的學子。」
得。
范閑這才發覺,自己這是驚訝早了。
據他了解,歷年春闈,最多一次才錄取了三百七十二人,結果他們兩人加起來已有三百六十余人,真是半點活路都不給旁人。
目光在不遠處的宮牆,范閑隨口道:「往年春闈,太子和二皇子從能挑多少人?」
「約莫二十余人,不會更多了。」
王啟年常年掌管監察院書,對這方面的事很是了解。
「到底今年為何找這么多人,應該是大人的緣故。」
在王啟年的提醒下,范閑微微蹙眉,頓時心明了。
以前的京都,並沒有叫范閑的一個人。
而現在的二皇子和太子兩人,表面一片示好,可暗地里,都在籌備其他動作啊?
范閑擺擺手,旋即笑著說道:「無妨,既是這樣,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是。」
王啟年一臉恭敬附和道,隨後樂呵呵的探出手來:「大人,那個……」
見狀,范閑故意裝傻問道:「什么?」
「不是。」
看范閑這樣,王啟年頓時急了:「大人,我這打探消息來回奔波的,鞋子都跑廢了好幾雙,您不得……意思意思?」
王啟年挫著手指,一臉的壞笑。
范閑輕挑濃眉,隨即丟出兩塊碎銀子。
「得嘞。」
王啟年接過銀子,手腕一抖,銀子頓時消失在掌心:「我這兒還有一個消息,大人應該會感興趣。」
聽罷,范閑朝著王啟年看了過去。
王啟年樂呵呵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陛下,要給三皇子找老師。」
「三皇子?」
猛然聽到這個稱謂,范閑倒是有幾分耳熟,卻想不起是誰。
足足良久,范閑恍然大悟道:「是宜貴嬪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