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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既出,整個御書房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因為三皇子年紀尚小,這個時候若是帶他出去見見,我南慶的大好河山,也是一件美事。」
「而且……」范閑頓了頓說道:「這也是對三皇子的一種歷練。」
聞言,慶帝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反駁,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也能改改老三這頑劣的性子。」
慶帝也算是表明了態度,只是勸三皇子出京一事就到了范閑的頭上。
雖然這話聽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端倪,但是看到范閑如此篤定地態度,心還是有著幾分的疑惑。
聞言,范閑拱了拱手說道:「是,陛下。」
「今天的就到這里吧,若是無事,便可退下了。」慶帝擺了擺手說道。
三人行過禮之後,便抬腳出了御書房的房門,慶帝望著三人離開的身影,一時間思緒萬千。
見狀,侯公公急忙地為慶帝奉上一盞茶,輕聲道:「陛下,莫不是還在為三皇子一事煩心?」
慶帝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的皺著眉頭說到:「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聽到慶帝的話,侯公公一時也是一臉茫然,過了約半柱香的時辰,侯公公才低聲說道:「陛下,莫不是因為孟旬出京一事?」
畢竟,侯公公是慶帝身邊的老人了,所以自然是對慶帝十分的了解。
「如若是不想讓小范大人與孟旬相見,陛下一道旨意就可以將小范大人,召到御書房議事。」侯公公淡笑著說道。
「不必了。」慶帝慢慢放下茶杯,繼而拿出了一桿毛筆。
見狀,侯公公就在一旁幫著磨墨。
不一會兒,慶帝就抬手在宣紙上,寫了四個字「老驥伏櫪」。
慶帝頭也不抬的說道:「這幅字,是朕送給孟旬的……」
出了御書房之後,林若甫坐著馬車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范建父子,也朝著范府趕去。
馬車之內,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范建清了清嗓子,繼而道:「今天你為何直接和陛下,提出要去江南一事?」
范閑笑著說道:「江南那邊,叔來信了。」
不用猜范建也知道,范閑口的「叔」是誰,面無表情地說道:「五竹在江南,給你捎來的信?」
聞言,范閑笑著點了點頭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些天,五竹叔都在江南,解決一些事情。」
「江南對於五竹叔,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上一次他去江南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例如太平別院。」
「還有怎樣打開,我老娘留下的箱子,也全靠五竹叔幫忙。」
聽完范閑的一番話,范建這才慢慢的舒了一口氣。
他又怎會不知五竹的實力,若是有他在江南,自然不用擔心范閑的安危。
「好吧,這件事情,你也算是思慮周全。」范建掀開簾子,看著街道上喧鬧的人群說道。
過了片刻,范建放下簾子,繼而道:「但是,你怎么會同意做三皇子的老師呢?」
「而且三皇子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也是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