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無事,你暫且就退下吧。」范閑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三皇子行了個禮,便抬腳出了房門。
現在房間之內又只剩下范閑一人,他又慢慢的向著窗邊走去,望著眼前的蔚藍的湖面,范閑自言自語的說道:「真凶,我又怎會不想知道?」
其實這一次的刺客,上一次在潁州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只不過他沒有料到范閑會走水路,才沒有得手。
這一次自己故意引他們出手,就是想要永訣後患,可誰曾想竟然還是有一個漏網之魚。
現在言冰雲正在調查這個「漏網之魚」,不知道有沒有什么進展。
蘇州,可是內庫的根基,這就是為什么一路之上會遇到如此多的刺客,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到不了蘇州。
可見長公主等人是如此這般的重視內庫,像是不惜一切代價。
范閑想伏在窗邊,可誰料又扯動了傷口。
疼痛之余,范閑又想了想今天為何會讓刺客得手。
第一:時刻要保持警惕,因為敵人往往都在暗處。
第二:就是絕不能對敵人抱有仁慈之心,不然的話,後果真的是可想而知。
今天看來又在江上休息一天了,畢竟沙州到蘇州的距離並不近,就算是以最快的速度,也要明天才能到達。
念頭至此,范閑便慢慢的向著床邊走去,現在對於范閑最重要的事,就是將傷養好,以抗強敵。
船漂浮在平靜的江面上,顯得一切都安靜了許多,但是在另一邊,范閑遇刺的事,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從古至今,殺死人的第一利器便是流言蜚語,可見其傳播速度是如此之快。
但是這只是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若是將這事情上奏於慶帝,那么一定是極其可靠的信息,畢竟整個慶國所發生的事情,想要瞞過慶帝,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京都,御書房內。
侯公公呈著一封密信恭恭敬敬地走了上來,慶帝粗略的看了一眼,繼而說道:「將這密信,讀給眾愛卿聽聽。」
「是,陛下。」侯公公行了個禮,又接過來密信,朗聲讀了起來。
在座的眾人,都對密信的內容十分的好奇,畢竟他們也聽說了范閑遇刺一事,所以這個密信的內容,十有八九也與范閑有關。
不一會兒,侯公公就將密信的內容讀完了。
「既然並沒有對范閑造成太大的威脅,那也算是無事了。」陳萍萍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眾人都低著頭,沒有言語,像是默認了陳萍萍的話。
忽然林若甫拱了拱手道:「臣以為這件事情,還需仔細地調查。」
話音剛,陳萍萍又緊接著說道:「現在六處的探子,都已經正在調查當。」
話之意就是,監察院已經出手,自然能調查出來這幕後的真凶。
而此時的范建確實一反平常的安靜,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件事情,你認為該怎么處理?」慶帝的目光在了一語不發的范建身上。
見狀,范建拱了拱手說道:「全憑陛下做主,閑兒平安就好。」
這話確實有點和平時范建的風格大有不同,一時間慶帝也不知該怎樣繼續這個話題。
「最近北齊勢力蠢蠢欲動,若是這場仗真的打起來,糧草之事應該怎么處理?」慶帝朗聲道。
現在御書房內又傳出一陣陣的討論聲,像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見。
現在密信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