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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家二夫人的死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衙門的人也來看了,仔細的偵查後判斷她死於今早,沒有留下任何的書信,房內整潔沒有打斗,但桌上有杯毒酒。
這件事看似是自殺,但明眼的人知道,這明家是注定不太安定了。
明家的老夫人和二夫人接連身亡,這百姓就開始猜測起來。
民間百姓多少都是信鬼神的,所以就流傳出明家被鬼神給詛咒,這明家的人都是要被鬼神給懲罰的。
這說法就成了百姓茶余飯後的閑話。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這么想,因為有人知道這幕後的操縱者,是京都的大少,范閑。
但是沒人敢說,因為沒人想成為下一個明家。
明家不止死了二夫人,還有幾個門房和下人,但這些的人的死太不足一提。
不過明經堂對劉叔的死有些困惑,看見他滿臉的疑問,王啟明就道出了這門房的隱藏身份,明經堂聽後,馬上就釋然了。
范閑看他一直注意不到重點,吃了口飯就提醒道:「你現在頭等大事是去謀劃以後你怎么接管明家。」
「以後的事我不會一直為你謀劃,如今阻礙我已為你掃清,這未來的路……」
范閑話還沒說完,明經堂就說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一定助大人打敗二皇子。」
似乎是怕范閑不相信他,又急忙說道:「我明經堂對天發誓,此生定不負大人。」
畢竟他明經堂可是體驗過人生的大起大,是范閑讓他蛻變,從一個人人唾棄的質子變成明家的掌權人。
范閑對他的恩情是值得他用一輩子來效命的。所以從某一角度來說,明經堂對范閑言聽計從是有情可原的。
反觀范閑,他對明經堂的表態表示一般,只是淡淡的說道:「在這里有我一家還未定名的錢庄,就給你當家底用。」
明經堂一聽愣怔在原地,畢竟錢庄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東西,而范閑這么相信他,讓他打理。
「以後在生意上有什么問題,就去找江南的宿老們,他們是錢庄的股東。」
「那大人的意思,您要離開蘇州。」明經堂一臉疑惑地問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京都一趟。」
據范閑計算,那公公此時應該是已經到了京都,而他也必須要離開,不然的話二皇子趁機給他一個抗旨的罪名,那就有些難弄了。
范閑本想去一趟杭州,但現在來看是不行了,只得到以後有機會再做打算。
看范閑的態度堅決,明經堂也不好在說什么,只是二皇子一定不會安定,這返程之路一定難以太平。
聰明如范閑,又怎會不知明經堂心里的擔心。
只是眼下這情況,明老夫人,二夫人接連身亡,明德章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明經堂接手明家表面看似平靜,但暗藏危機。
「若是你有什么想要做的,就去做,至於明德章,你不必擔心。」
眼聞,明經堂站直了身子,答道:「遵命!」
吃完早飯,范閑看向窗外,若有所思道「不知京都那位大人還坐得住嗎?」
此時的京都,二皇子府內。
一切平靜,並沒有范閑所想的那樣,二皇子雖然得到了明家家主易主的消息,但二皇子只是淡淡的說。
「你快去告訴長公主,明家出事了。」
二皇子還在悠閑地喝酒,:「你說讓她把內庫看好。」
「畢竟這李雲睿要是把內庫給弄丟了,她可不像我,要是真沒了,她怎么辦?」
下面待命的女官,聽見這二皇子這輕蔑的語氣,不經說道:「您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