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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酒過三旬,現在夜也已經深了。
在場的的兵卒們都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伏在桌子上竟呼呼大睡起來。
不遠處的范閑重重的打了一個酒嗝,睡眼惺忪的說著酒話。
說著說著,范閑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但隨即一個跟頭又摔了下去。
見狀,一旁的下人掩著嘴,沒敢笑出聲。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扶著小范大人?」鄭大將軍厲聲道,嘴角卻帶著一絲的笑意。
聽到鄭大將軍的話,一旁的下人就急匆匆的將范閑抬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海棠朵朵也隨之起身,跟在范閑的身後。
等到四下無人,鄭大將軍才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這一次,你覺得范閑像不像是在裝醉?」
聞言,一旁的老陳笑了笑說道:「鄭大將軍應該能看出,這一次范閑沒有裝醉!」
「是啊,這么多的兵卒們,難道還灌不醉一個范閑。」鄭大將軍臉上堆滿了笑意,不慌不忙的說道。
只見老陳抬手為鄭大將軍倒了一杯酒,壓低聲音說道:「那你說剛剛范閑說的保家衛國是個什么意思?」
鄭大將軍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淡笑著說道:「這個……怕是他在和我們打馬虎眼呢。」
老陳疑惑說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裝的?」
聽到老陳的話,鄭大將軍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回答。
看到鄭大將軍這般表情,老陳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疑惑地說道:「那白天所說,到底對他有什么好處?」
一旁的鄭大將軍也是臉上堆滿了笑容,不慌不忙的喝著酒水,繼而說道:「若是這我南慶真要是與北齊有戰事,那個時候我們可能就明白了。」
「最重要的……還是等待!」
話音剛,一旁的老陳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不少,語氣平淡的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就先告辭了。」
聞言,鄭大將軍也隨之起身,朗聲道:「陳將軍慢走。」
話音剛,一旁的還醒著的士卒也隨之勾拱了拱手,為陳將軍送行。
而此時的范閑正被一群人,抬到了將軍府的一個偏廂。
等到這一群人走過之後,范閑一個翻身吐了一地。
見狀,海棠朵朵急忙上前遞上去一個手帕,又趕緊為范閑倒上了一杯熱茶。
看臉色煞白的范閑,海棠朵朵將熱茶遞了過去,關切的說道:「范閑,你怎么樣了?」
「無妨」,范閑擺了擺手說道。
「這些個軍兵卒,酒量確實是非常人能比,若不是這一次我使了一點點小手段,怕是今天就……」
本來范閑他認為這一次在將軍府草場時,是為了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一下臉面,可誰曾想他們的目的是在後面的宴席上。
范閑抿了一口茶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次……」范閑頓了頓說道:「我不該將你攔下來的。」
「你知道就好。」海棠朵朵沒好氣的說道。
「但是他們想將你灌醉?」范閑的眉頭微微蹙起。
「我?」海棠朵朵指著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