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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大人處決此人,想必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昨天還專門為了結交權貴,設下宴席,今日就把這人殺了,那要別人怎么看?」
「大人,咱們還是先別沖動,免得……」
只聽噗的一聲,葉仁的長戟已經刺入那人胸膛。
憑葉仁的實力,他這一戟刺下去,對方自然沒命活了。
王啟年頓時怔住了,聲音顫抖的喊道:「大…大人?」
命令葉仁動手的范閑,表情平淡,並沒有在意王啟年的反應。
「所有人!聽命!」
緊接著,在場的白馬義從全都跪下,等待著范閑發布命令。
看著眼前的情形,范閑一臉嚴肅:「今天這樣的事,不要讓我看到第二遍。」
「若是步卒斗不過,就給我帶上弓箭,弓箭不行的話,就披上鎧甲,騎上戰馬,還不行,就穿上重甲。」
「我強調最後一遍,你們是白馬義從,不是打架斗毆的地痞流氓。」
「對你們而言,只有戰場,才是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
范閑說話時聲音洪亮,慷慨激昂。
待說完後,場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回應。
「是!是!是!」
聽過范閑的鼓舞,白馬義從全部被點燃了熱血。
他們心甘情願追隨范閑,和別人打架輸了,大人不僅沒有計較,還願意出面為他們板回一成,還講出這么多話鼓勵他們。
有這樣的明主,定能所向披靡。
說完這番話後,范閑便朝軍營走去。
而高達葉仁,還有趙將軍,緊隨其後。
王啟年很是可惜的看著陳遜,只得無奈的搖頭。
想必這個人,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會明白,大人為什么要殺他?
說來也是,挑釁之前不去打聽打聽,自家大人的名頭。
就算你曾經有再大的功勞,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最後的下場,怎么能好?
讓王啟年感到不踏實的,並不是殺人這件事,而是殺了他之後,所引來的麻煩,恐怕不是他們能應對的。
軍營里有專門用來議事的房間,王啟年晚了一步趕來。
一進門,就聽到范閑在說。
「名單上所有的名字,一個不少,一個不漏,全都帶到這兒來。」
「要是遇到不聽話的,當場擊斃。」
「而這個叫做褚尤的人,我親自去會會他。」
聽完范閑的話,王啟年頓時後脊背發涼:「我的大人啊!」
「您冷靜冷靜,這里是虎門關,咱別這么大殺氣行不行?」
聞言,在場的人齊刷刷地回過頭。
面對王啟年的話,范閑只是很平淡的回答:「他們想殺我。」
聽罷,王啟年整個人怔住。
隨後用干笑緩解尷尬,義正言辭的說:「那大人,可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小人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