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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虎門關。
有一處不起眼的將軍府。
這座府邸雖然占地面積極廣,但從門外的石獅子可以看出,應該有些許年頭了。
仔細一看,這些石獅子越看越覺得恐怖,身上還有斑斑血跡,就在大門外,有一串銀甲士兵跪在門前。
而在府邸正前方,有一個人席地而坐,身後井然有序的排列二十多位身披盔甲的士兵。
這人面前擺著好酒好肉,大口的撕扯一塊肉下來,在飲上一大口酒,看起來很是享受。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謀士模樣的年男人,與這人不同的是,這位年男人臉上沒有悠閑,只有擔憂。
「將軍,范閑的名聲,您也聽過些許。」
「這人的背景可不簡單,他在京都城有許多人脈關系,手上還有一只軍伍,若是與他糾纏起來,恐怕討不到好處。」
這位師爺的話很有道理,可被他稱作將軍的人,依舊一副大吃大喝的樣子。
這個將軍,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人了,要是把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都堆起來,恐怕得有一座山高了。
只是這個師爺,是他小妾的兄長,否則的話,他早就宰了他了。
「你這廢話怎么這么多?再敢多說一句,老子現在就把你殺了!」
說完,那位年人惡狠狠的咬下一大塊肉:「我怎么會不知道范閑是誰?」
「那……」
這位師爺還想繼續勸阻,就被那個年人攔住,一把長刀猛地一拍。
頓時,金屬於石板發出的聲音,嚇的那位師爺,整個人渾身發抖,沒敢再多說一句。
片刻後,從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聽到這個聲音,師爺一臉警惕,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將軍。
而將軍卻一臉的平淡,咽了一口肉問道:「人到了嗎?」
說完把手上的骨頭隨手一丟,油滋滋的手在身上隨意蹭了蹭,這才把眼神投向遠處的街口。
眨眼功夫,街口處出現了許多身騎白馬的士兵。
統領他們的,是一位身著黑衣的少年。
他們騎著馬,快速來到跟前。
范閑猛地一扯韁繩,挑著劍眉,認真地端詳眼前眾人。
此時擋在門前的,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臉的胡茬,還粘把著些油光,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刻在他臉上的疤。
那道疤約有半尺長,從額頭到下巴斜著一刀,讓人覺得整個人都充滿殺氣。
「敢問閣下,可是褚尤?」
「對,老子就是。」
褚尤一臉的不屑,趾高氣昂的問道:「你可是來救他們的?」
「並非如此。」
說著,范閑輕輕抬手,身後的白馬義從齊刷刷的抽出弩箭。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聽完范閑的說辭,周圍的弓箭就傳出吱吱聲。
面對這種陣仗,褚尤倒是沒有絲毫怯意,更多了幾分嘲諷。
這個地方可是虎門關,因為士兵眾多,為了方便管理,倒是有一些更加嚴格的規矩。
依著大慶律法,如若不是戰爭時期,膽敢有人在城公然動用兵器,便會遭受制裁。
不久前,白馬義從在城里肆意抓捕人的事情,褚尤已然知曉。
范閑已經觸犯了大慶律法。
而當朝慶帝,最重視的就是這些規矩了。
換句話說,就算范閑有司南伯和林向撐腰,只要這的事兒傳了出去,范閑一定會遭受嚴處。
「敢當街動用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