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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封信正放在鄭卓的書房內。
空盪盪的書桌上顯得這封信尤為突出,特別是信封上的印戳,是宮里的信。
只是這信並不是給他的,這信件上可是明明白白的寫著,范閑親啟。
書房內,一個身被鎧甲的將軍,跪在房間里,向鄭卓匯報這幾天的情況:「今天屬下在巡查邊疆的時候,從一個身受重傷的宦官,此信正是從此人身上搜來的。」
「那個宦官先留在你的軍營,再有什么情況你再向我匯報。」在上位的鄭卓,揮了揮手,打斷了下屬的話,對這個宦官的死活一點也不在意。
「是。」那跪在下面的將軍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現在,書房里又恢復了安靜,鄭卓拿起桌上的信,勾了勾唇角。
鄭卓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紫衣侍女:「小雅,你有什么想法對這封信?」
小雅頭也不轉,只是冷冷的說道:「慶帝重視范閑。」
「是嗎?此話怎講?」鄭卓的笑意越發明顯,用手托著下巴,等著小雅繼續講下去。
「京都距這里不算近,走路的話需三日,但將軍您的信送出去才過了六日,這京都就派了宦官來送信。」
「放眼整個京都,有這權利的也只有慶帝。」
看見小雅一臉冷靜的陳訴,鄭卓又忍不住嘆息:「小雅啊,你看看你,平時里一直冷著一張臉,這臉都顯的老!來,看著我,笑一笑。」
話語見,絲毫不見鄭卓有什么將軍的威嚴,有的只有玩笑。
不過小雅絲毫不見有被感染,一臉的冰冷沒有消退一點。
見小雅沒有要回應自己的意思,只好把話題再次轉移到信上。
鄭卓就看向桌上的信,拿起信左右看了看,說道:「哎,我看是陳萍萍利用監察院之便,暗來幫范閑。」
小雅疑惑的看著鄭卓,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鄭卓見小雅臉色有了些許的變化,便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雖然這信紙和印戳都是皇帝御用,但是你別忘了這些東西可是都在監察院里放著。」
「再者,仔細一想我和褚尤之所以能三日邊將我們的信送到,是因為動用了軍用快馬,而能讓宦官如此快速的送信,也只有監察院了。」
說完,又長嘆一聲:「如今這監察院的人都參與這件事了,看來對范閑要更加重視才是。」
倏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鄭卓眉頭一皺,對打擾自己的人十分的不滿意。
下人跪在地上道:「將軍,范閑在門外求見。」
鄭卓一聽又笑了,看向小雅道:「長時間不出門了,走吧,我們去看看。」
於是,拿上桌上的信,帶著小雅走出了房門。
此時,將軍府的大堂之上。
范閑與海棠朵朵正正襟危坐,如臨大敵,王啟年他們三人正背手在在他們身後。
「范閑,你確定這上杉虎可信嗎?」海棠朵朵最終是女子,沉不住氣,問道。
「你說呢?要不是有把握,我會與他合作嗎?」范閑拿起桌上的茶水,氣定神閑的飲了一口。
范閑看著海棠朵朵,有些調侃道:「怎么了?北齊聖女擔心我這個俗人,怕上杉虎加害我?」
「你……」
海棠朵朵一臉的氣急敗壞,拿起一旁的斧頭,就向范閑砍了過去。
「聖女大人饒命,就我這身板可挨不了您的斧頭!」
范閑趕忙向外面跑去,一副大人饒命的模樣,好不誇張。
「你大可放心,我又不會要你的命!」
海棠朵朵一下抽出斧頭,直逼范閑的面門。
范閑一看情況不對,不禁大呼到:「你動真格,我不就與你開了個玩笑,你何必大動干戈?」
海棠朵朵依舊是陰著臉,繼續揮動雙斧,又一次抵上范閑的脖頸,范閑只能連連後退。
再看海棠朵朵,眼里冒著殺氣,一斧又下,直直的向范閑砍來。
「鐺~」